詹云汉阳被护卫亲军给真的拿下捆绑了,但是呼延长风却依然悠闲地躺在藤椅上,继续着藤椅的摇晃摆动。?
他觉得这都是国都帝师内部矛盾,与自己根本就犯不着,更没有闲心去理会。当然,他很清楚,帝俊绝对不可能真要杀詹云汉阳。
就眼下的情况,整个国都帝师中,除了詹云汉阳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带兵打仗之人。虽然在抵御北狄国的进攻中有些免其为难,但毕竟还得继续仰仗着他。
“国师大人,如果真要依军规论处的话,那就对我一个人吧!别牵连呼延长风,他毕竟不是我们军内之人。”
詹云汉阳被捆绑着推到了另一边,但是,转眼瞅过来的眼神,还是无比的惊恐不安。
呼延长风听了他的说话,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詹云汉阳,慢慢地站了起来。站起之后,又很悠闲地整理了一下腰上的皮草裹带。缓步走到帝俊侧着的一边,并没有抬头注视。
“这次让上千名国都将士惨死,与詹云汉阳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之多就是个连带的罪名,犯不着对他这样装模作样。”
他竟然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众位亲军的面。
帝俊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转过了愤恨得有些变形的脸,拧眉怒视。
“犯了如此大的错误,你竟然还说些目无军纪的话,是不是觉得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大喊着,似乎要让所有人听到一样。
哈哈!一声低沉的大笑。
“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你身为国师,对付我那不是容易得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嘛!”
呼延长风还真是没有一点的惧怕之意,脸上不仅呈现着笑容,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清晰的轻蔑之笑。
“看来,你还真想挑战一次我的忍耐,这是在大敌当前。否则,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帝俊怒气更浓了,喊说完之后,竟然被气得背转过了身子。
“不是我要来挑战你,而是你非要跑到呼延寨来。你来了不仅缠上了我,还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到现在,我不仅没有了爹娘,竟然连师傅以及道场都没有了,整天生活在这种有仇没法报的阴影里,我早就没有想过被谁放过了。”
呼延长风慢悠悠地说完,刚要迈步的瞬间。帝俊愤然转身,满脸惊愕的表情,双眼里竟然冒出了非常警惕的眼神。
“你居然怀疑上了我,难道你爹娘的死不是你师傅所为吗?”
他喊说的声音,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浑厚了,却非常的急迫。
“在没有找到杀人真凶之前,谁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包括我自己。但是,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怀疑你,至少刚才我没有说,是你自己这么承认的。”
呼延长风浓眉一耸,在聚集成疙瘩的时候,突然又舒展了一下。
“难道国师大人咬定我爹娘就是我师傅杀害的,我师傅的死就是我报仇的,这是一个最符合逻辑的推理了!”
他慢慢地开始站正了身子,很周正地面对着帝俊。双眼在盯住帝俊脸庞的时候,开始放射出了冷峻的光芒。
“你彻底变成了一个无赖,你爹娘和师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在激战中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的将士,不是在旧事重提,更不是混淆视听。”
帝俊焦急地喊说着,有意在转移着话题。他不想因为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而耽误眼下的对敌。
“面对着如此强悍的敌人阵营,你们没有想着如何去剿灭,如何去守家卫国。却沉湎在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上,难道这是身为男儿的你们应该做的嘛!”
抑扬顿挫的一阵陈词后,帝俊甩袖愤然离开。在跨进厅堂的时候,背对着身子向护卫亲军挥了挥手。
“长风,少说两句难道能憋死你。”
激声厉喊着,詹云汉阳挣脱勒押的人手,很快地走到了呼延长风面前,刚要开口劝说的时候。紧跟着的护卫亲军,很利索地解开了捆绑着的绳索。
白洁一直静静地观察着,在一直思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姑父一听到呼延长风爹娘的事情时,会那么的顾及。如果仔细观察,很明显的能看到他不正常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隐情在瞒着一样。
深思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姑父已经离开,詹云汉阳也被松了绑。
“你们都安静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白洁萌哒哒地走近了呼延长风的身边。
“是不是没事了,我就知道姑父不会为难你的。”
她开始了嗲声嗲气的说话,就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而又怒气弥漫的氛围。但是,她那里知道,此时的呼延长风正在寻思着另外的计划。
“有没有事,我也是不想待了。”
呼延长风的说话虽然很低沉,但是,瞅着詹云汉阳的眼神却非常的坚毅。似乎,这个决定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长风,别说气话了,巫咸和巫即咱们还没有打跑呢!”
白洁双手抓着呼延长风的胳膊,不停地扭捏着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