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刚刚笑得可开心了,到孙秋柔这里就是吃了屎似的。
说到底还是他太纵着孙秋柔,太听她的话了。不行,以后不能这样,必须拿出男人该有的气势,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
“还有什么事?”
“……”盛管家蓦地回过神,侧眸对上孙嫂的眼睛,男人本能开口应道:“没、没事了。”
孙嫂上下扫了他两眼。
奇奇怪怪。
她转身往厨房方向走,走时喊了他:“没事就跟我进来,把小姐午后要喝的药膳粥堡下午。这是赵医生新送来的药方,得提前试味儿。”
“来了。”
嘴应了。
腿也下意识往前跟着走。
走了三五步,盛管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听话。
他在门口停了两秒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一秒,已经进厨房的孙嫂又喊了他一声,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盛管家:“……”
栽了。
身体远比脑子要听她的话。
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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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糕糕跟着喻唯一去后院散步。
入秋后的上午空气清新,她走了半个小时,有些累了,便坐在两棵桂花树中间的木质秋千上。
轻轻晃悠。
远处是那棵大榕树,茂盛的绿叶在微风中摇曳。
依稀间能看见曾经众人的身影。
每年除夕夜,大家都聚在御园吃团圆饭。榕城的冬季下雪,她就躲在树后面去吓盛世,还把树叶上的雪摇落到他身上。
不过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他们俩刚结婚那会儿,他一个劲儿地欺负她。
把她骗到榕树底下,一脚踹着树根,导致她整个人都快被落雪给淹了。他还把她拎起来挂树上,看着她被吓得花容失色,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喻唯一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狗子耳朵很灵,趴在她脚边的糕糕,听到妈妈细微的轻笑,便昂起毛茸茸的脑袋望着她,‘哈哈哈’地跟她一起笑。
喻唯一伸手摸了摸糕糕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