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和盛世都是行动派。
计划好的事情,次日就开始去做。拍摄婚纱照的第一站是榕城,在城区取景。准备了七套中西式款式不同的礼服,拍七天。
第三天取景点在明月街道的几里盛开的海棠花下。
盛明月也去凑了个热闹。
拿着她那台星光白色的拍立得,独自待在一旁,在不打扰专业摄像师的情况下,找好角度和几位拍下盛世夫妇。
傍晚。
橙黄色的夕阳染红天际。
盛世开着车,盛明月和喻唯一坐在后车座。妇人将拍立得打印出来的几十张照片拿了出来,让喻唯一挑选。
明月的摄影技术不算高超。
但是,拍出的照片极具氛围感。有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共情地投入到照片中,静态的图仿佛变成了动态。
其中有一张格外美。
喻唯一穿着中式秀禾服站在海棠树下,盛世站在她身后半步内。她抬头望他,男人低头看她,两人对视间,刚好有风吹落了粉白的海棠花瓣。
它飘到了喻唯一眉心处。
相机定格。
刚好就拍下了这一幕。
“这张真好看。”喻唯一由心称赞,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她倾身将照片递到驾驶座前,“阿世,好不好看?”
男人侧眸,点头回:“好看。”
“年初国际摄影比赛,妈妈拿到了亚军,果然不同凡响的。”
“我其实只会拍海棠花……”盛明月柔声道。
拿去参赛的摄影照片也是不同时期的海棠模样,换个物品她就拍不出那种独一无二的韵味感了。
十分钟后车子在盛家老宅停下。
老管家明叔在院子门口等待归来的大小姐,盛明月下了车,同管家站在一起,目送车子走远才转身回宅院。
老人跟在她身后,“小姐,院子里那两棵从街道绿化带移植过来的海棠都活了,这几日慢慢开花了。”
去年移植过来一直怏怏的。
到了花期也不开花。
今年春季抽芽的部分也不是很多,请了不少花匠过来看,都说这两棵树在种在明月街三十几年,只习惯明月街的土壤,移过来活不了了。
听着管家的话,盛明月抬头往院内看去。
柔和的夕阳余晖之下,两棵海棠枝繁叶茂,一部分花蕾已经绽放,花瓣在初夏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是她的海棠。
只要在有她的地方,他就不会死。
化成风化成雨,化作世间无形的万物,依然永恒地存在。
明叔:“小姐,算命先生上午来了一趟家里,说是有话要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