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一下脸上的镜框,与喻唯一礼貌点了一下头,随后走到乐宝跟前,牵上儿子的手离开了厨房。
父子俩走后,喻唯一才靠近温暖,轻声道:“傅律师好像脸色不是很好。”
“不清楚。”
“他站在你身后,而且挺明显的。”
“……”温暖手上的器具没放,抬头往后看喻唯一,朋友间打趣道:“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过了那个看见美色就挪不开眼的年纪。”
“你也承认傅律师有点姿色?”
温暖顿住:“……”
她细细端详了喻唯一数眼,“唯一,我发现自从你失智变成六岁,恢复正常后那股机灵劲儿就留在身体里了。”
说话不正经。
喻唯一美眸轻扬,柔声说:“生活中保留童真,更有色彩更欢乐。”
-
入夜。
从维多利亚大酒店出来,走在后方的许特助将外套给盛世披上,“先生,太太说她和温小姐林小姐外出玩,今晚不回家了,您明天还有行程,先回总统府吧?”
闻言,盛世剑眉蹙起。
顷刻的功夫,许特助就觉得周身的温度低了几度。
下着雪的夜晚真冷。“……”
半小时后。
古斯特在总统府外的林荫道上停稳。
车厢暗淡无光,坐在后车座的男人更像是与窗外的黑夜融为一体。许特助看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也不敢说什么,打开车门先一步走了下去。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绕过车身走到车后方。
拿出手机给喻唯一发了条信息:“太太,我接先生回来了,但是他没下车。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我不敢说话。”
【喻唯一】:“十分钟后他就下来了。”
许特助不理解。
不过,太太真是料事如神。差不多就是十分钟,副驾的车门从里边打开,盛世下了车。
听到声音,许特助立马走了过去。
从副驾下来的?
他下意识侧眸扫了眼车内,眼尖的许特助瞥到了副驾前贴着的皮卡丘贴纸都被撕掉了,一个个耷拉堆积在一旁。
所以——
先生生太太的气,就去撕掉太太的皮卡丘贴纸?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幼稚……
当然,许特助不敢说老板很幼稚,就算在心里嘀咕也不敢……
听到男人走远的踩雪声,许特助连忙锁上车追了上去。开门进入玄关,屋内漆黑一片,盛世开了廊上的照明灯,一边换鞋一边不悦道:“在外面玩疯了,灯都不留。”
他脱下大衣挂在柜子里。
随后迈开步子往前走,走路期间拿出手机给喻唯一发信息。
“温小姐和林小姐比我还重要?”
“出去玩上头了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喻唯一你现在越来越不重视我了!”
“喻唯一,家里停电了,电闸在哪找不到。”
“……”
打了一句话,盛总又删掉。
再打一句,再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