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孤独前辈临死前,是让你们两结婚吧,他可能也预料到了什么,让你们将悬剑门发扬光大下去,怎么,这些年你们两都没动静,永暗那个小子觉得花花世界很好玩么?”
是我的问题,女剑客说道
“我们这样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临死前,能够少一点牵挂,就少一点牵挂吧,比起,有人在我的坟头失声痛哭,我宁愿孤零零的死在战场里,往臭水沟一丢,往垃圾场一丢,或者有人在山边,给我建一个孤零零的坟头就行了。”
我生前不喜欢麻烦别人,死后也是。
说是那么说,但是女剑客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半张脸的黑色胎记。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自卑。
“你不希望有人去你的坟前看你吗?”
“野草抵抗风雨茁壮成长,哪怕在风中尽情的摇曳着雄壮的身姿,可人们看到的,永远只是它旁边的鲜花而已,与其努力的去符合,去强行融入,还不如当好一根野草,人看不见,风看不见,但是身边的野草,会看得见。”
这番话说的潇洒。
仔细看来,其实邪帝组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洒脱感,当大家都在争名逐利的时候,他们惦记的永远只有自己的任务,当浮躁与金钱共同交织的时候,他们却像是一个局外人,活得明白,悟的通透。
余生漫漫,天命昭昭;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如果这次我们打赢天门了,我替你们当证婚人。”,裁缝匠道。
女剑客看了他一眼,笑道“花叔,你后悔这次来南吴城吗?”
“任何一次的选择,都有与它相对应的筹码,愿赌服输,是一个时代之人应该具有的品德,不悔不退,也是一个时代之人,最宝贵的品质,后悔?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平生若浮萍,漂泊无所定,人间枝头,各自承流。”
女剑客微微一笑。
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得知那边的情况后,他的脸色立刻黯淡了下来,两道锋锐的眸光凝聚于瞳孔之中,黑河市里面地形复杂交错,就如同迷宫一样,阿金是怎么被人伤的,天门的人,居然这次行动如此之快,刚进去两三分钟就直捣黄龙。
什么?阿金被人割喉了吗?秒死?
“没有,那个家伙应该知道阿金的身份,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取情报来呢,没有下死手,但是情况也不是非常的乐观。”
“你去找人皮,我去对付他们。”,女剑客说完直接从黑河市的桥边跳跃了下去,她的双脚在水流湍急的黑河上面不断的踩踏着,速度非常之快。
“幻葬,一切小心。”,裁缝匠喊道。
阿金店铺两侧的暗巷中,东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招呼了一个战士过来,那人汇报道“陆昆仑在店里面,一动没动,不敢出来。”
好鸡贼的家伙呀,他知道如果他救了阿金,我们天门就会在此事上面大做文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看到未来的这一步,这个姓陆的,也绝非是等闲之辈,不过,阿金,我们拖得起,你拖得起时间吗?血流的很快吧?
的确,此时此刻的阿金已经有些吃力,虽说,他已经将血流的速度放慢到了最低,但是仍旧感觉到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模糊。
“嗤!”
“嗷…”,就在这个时候,千羽肩膀上面的兔狲突然用力的嚎叫了一下,同时兔狲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一幅战斗的架势。
同时,千羽如同腰带般的银龙软剑也开始跳动起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雨幕中,河流上,幻葬踏浪逆流而上,身体一个旋转,一把将地上的阿金抓起来,“弟兄,你撑住。”,幻葬说话间,咬破两根手指,在阿金的脖颈上猛地滑动,瞬间,阿金的伤口上,一层深橙色如同蜜蜡般的琥珀,竟然将伤口封住。
“喝…”,阿金如释重负般的,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只是暂时的,保不了你的命,想要活下去,去下游找裁缝匠,他在‘阿乐龟苓膏’店门口等你,幻葬说着,将手掌放在了阿金的胸膛上。
“推。”,阿金绝对信任的点点头。
幻葬一用力,阿金的身体直接一翻,一头扎进了下方的黑水河里面。
我擦?东子和千羽直接震撼了一下,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