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前秦家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韩县令总是站在天琴岛那边,任他们送多少孝敬都没用,如今洇县来了个永乐侯,两家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萧兄,你们找到那位侯府夫人了吗?”云沛一坐下,便打探起天箫岛那边的进展。
侯夫人,指的就是慕容朝歌。
“没有,别说人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萧祚吐出一口酒气,没好气道,“风浪是昨夜起的,如今都过去一天一夜了,我让手下的船查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我看,这人早就沉进海底,或者被鱼吃了!云老弟你有消息了吗?”
“我们云家若是找到了人,早就送进县衙邀功了,哪还会来麻烦萧兄?”云沛叹了一口气道,“别说我们了,据我所知,就连官府那边也没找到人呢,衙役和水军如今都还在海上漂着。”
“你说,人该不会落到秦家手里了吧?”萧祚抱怨道,“那个秦绝一向邪门,运气也出奇的好,说不定真让他得手了。”
“不可能!”云沛肯定道,“我一直让人盯着秦家呢,告示发出去后,秦家只出动了十几条船,在周围转了一圈就回港靠岸了。秦家一向对官府的事不热衷,我看这次也不例外。”
“这么说,那侯夫人肯定是死了。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人,居然就这么没了。”萧祚遗憾地砸了咂嘴。
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他脑子里这会儿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那侯夫人不可能还活着,可究竟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还能做文章。”云沛眼中精光一现。
“云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祚和云沛合作多年,对他的表情颇为熟悉,一看他这样子,就是到他想到了什么。
“这永乐侯战云扬,那可是当朝一等一的权贵,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把一个家族逼上绝路。你说,若是那侯夫人的死,与秦家扯上关系……”云沛眼中阴光闪闪。
“可证据从哪里来呢?”萧祚摸了摸下巴,“就算咱们去衙门里举报,空口无凭的话,人家侯爷也未必肯信啊!”
云沛附耳过去:“想要证据还不简单,萧兄,你听我说……”
县衙。
低气压已经在这里盘旋了整整两天,韩县令一直没好好休息过,永乐侯亲自出海找人,他奉命坐镇府衙,等着各处的消息一一报上来。
然而整整两天过去,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
谁都知道,那位侯府夫人多半已经死了,但谁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这一天下午,韩县令和往常一样,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上。
喝了一大口提神的苦茶,他冲县丞抱怨道:“都怪那不孝子,居然敢把色心伸到侯夫人的头上,原来我还指望能救下人在侯爷那里卖个好,这下子好了,只要侯爷别迁怒,我就该去烧香拜佛了。”
县丞安慰道:“大人何必心焦,咱们虽然没找到活人,可也始终没发现尸体啊,只要没见到尸身,就还有希望。”
韩县令苦笑道:“现在,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唉,等找到尸身,我这个官恐怕也就做到头了。”
话音才落,就听鼓声响起。
捕头进来禀道:“大人,有人前来告状,说是发现了侯夫人的……遗体。”
韩县令手一抖,茶杯摔了个粉碎。
两个时辰后。
正在海边钓鱼的慕容朝歌,忽然发现大批的船队,迅速逼近天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