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又纷纷看向慕南舟。
看到慕南舟发着高烧,说着不安的话语,还有他紧皱眉头,脸上恐慌的情绪,一下子算是真见识到了。
他们看到了慕南舟的另一面。
这下是相信了。
秦不深张大了嘴,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慕南舟。
在他面前不都是威武霸气,杀伐果断,一心为事业,狠厉又财阀的男人吗?
这下脆弱了许多。
“这……还是南哥吗?”秦不深欲言又止,有这样的疑问。
妄悔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也是震惊的,又微微收敛眸子,似乎在想什么。
在他们心里,慕南舟是一个坚硬不摧的存在,理性大过感性,对亲情淡漠,对人也很疏离。
对人疏远,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霍肆接受了这样的慕南舟,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他是个心理医生,更有这个承受能力。
他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又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有具体的时间吗?”
姜惜之道:“我只记得十六岁,夏天的一个晚上。”
“后面就没有过了吗?”
姜惜之摇摇头,说:“他很少喝醉。”
霍肆沉思了一会,又道:“南舟确实从来没有喝醉过,或许他心里也清楚,喝醉酒会变成另一个自己,他不想看到的自己。”
他回过头看向姜惜之:“不过,他只给你看到过。”
姜惜之抬起眸,看着霍肆,从他眼里看到了震惊,她抿了抿唇:“有什么稀奇的?”
霍肆把手插在兜里,很冷静的与她说:“说明,你在他心里,是没有威胁的存在,最有安全感的一个人。”
闻声,姜惜之愣住,随后又冷笑了:“我是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霍肆来回走了几圈,或许是在思考慕南舟为什么会信任姜惜之,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最后才道:“别不相信,有些人就是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可能只有在最不清醒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南舟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这样过,他那么一个凉薄的人,怎么会脆弱、敏感、又依赖你。”
秦不深不可思议的说:“霍肆,南哥是不是有什么病?”
霍肆说:“身体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心理阴影。”
秦不深更疑惑了:“阴影?怎么可能啊,南哥从小家境优越,还能有什么阴影。”
霍肆的眼神看着姜惜之:“你也说过了,他最讨厌的人是你,却又这么依赖你,一定有原因的,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
说到阴影,姜惜之是完全不知道,他还能有什么阴影。
“我不知道。”姜惜之说:“但你说他有隐藏的心理阴影才会变成这样,我就更不清楚了,从小他是爷爷爱护长大的,慕家那么多的子孙,爷爷独爱他,带着光环出生,还能有什么阴影。”
这一点,姜惜之说得没有错。
他们也不太清楚。
“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