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承蒙殿下之恩,兴奋不已故而一时胡言乱语,还请殿下恕罪。”烟雨阁的妈妈走到李从谦身旁解释道,她同时向舞台中央的柳颜玉使了个眼色后说,“颜玉,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向九王殿下赔罪?”
柳颜玉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走上前去,屈膝行礼道,“无论今夜何人夺魁,哪怕是街边乞丐,我都将以礼相待,可是你不行。”
李从谦闻言火冒三丈,他一把将烟雨阁的妈妈推倒在地,“大胆,你竟拿这种人与本王相比较?”
“殿下自然身份尊贵,然佛家上书:众生皆平等,我这样说又有何不可?”
“你······”
佛学在五代十国时期,总体而言,被动荡的政治局势阻碍着它的发展。但是,与战乱频发的北方相比,南方相对承平稳定,加之许多帝王都热心护教,所以南方的佛教事业蒸蒸日上。其中,以南唐后主李煜的佛缘最为引人注目。
李煜不仅自号“莲峰居士”,还说“我平生喜耽佛学,其于世味澹如也。”这一方面自然由于他家族传统,另一方面,他本人天性人后淡薄,好生戒杀,天生就是菩萨心肠,其于佛学,自然事音声相应。
他亲做佛事后主课诵佛经,跪拜佛像,几近痴迷。甚至在国事蹉跌,身经百劫,亡国之际,仍乞福于佛,希冀挽救颓势。
上面做皇帝的哥哥是如此,何况李从谦这个做弟弟的呢?以至于他面对柳颜玉的回答会无言以对。此时他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与柳颜玉在作纠缠,他只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顶撞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杖责致死。”李从谦向两旁护卫命令道。
“殿下,息怒···息怒啊·······”烟雨阁的妈妈抱着李从谦的腿求饶着。
“妈妈······”柳颜玉叫道,她怨恨的看着李从谦,神情却显得异常淡定,像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从谦一脚推开了烟雨阁的妈妈,凌厉的眼神怒视着柳颜玉。少顷,他看着士兵将柳颜玉拉下了舞台,脸上却流露出了惋惜之色,如此美人才女当真要被处死,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在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萧升忽然在他身前跪下求道,“殿下息怒,还请殿下放柳颜玉一马?”
这时候有人出来求情,李从谦自觉甚好,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理由他也不能说放就放,这样做有失掩面。他想了想随即说道,“放了她?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萧升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道,“柳姑娘不惧殿下之威,直言不讳,此乃真性情也。面对生死淡然赴之,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之色,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也。”
“放下她吧。”李从谦吩咐到,他走到柳颜玉身旁看着她接着说道,“柳姑娘刚刚说除了本王,皆可与之共度春宵?”
柳颜玉虽然怨恨李家人,但她仍未忘记礼节,屈膝行礼道,“是的,殿下。”
“那我将我之魁首转于将军可否?”李从谦指着萧升说道。
“若非将军出手相救,今夜奴家可能早已身首异处。奴家尚未答谢将军之恩,殿下之言又有何不可?”
“萧升,今晚就便宜你了。”李从谦将萧升扶了起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殿下,万万不可。”萧升极力推辞着。
“有何不可?”李从谦思量了片刻后接着坏笑道,“这是本王的命令,难道你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