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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告白（第3页）

“那你……怎么想？”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夜空，冷白的柔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进来，像是给他们两人都披上一层轻薄的纱，季望借着这抹亮光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丁点表情。

可他明明有那么多审讯的经验，却怎么也猜不透叶亦半分。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季望到底按捺不住，试探地又凑近些追问道：

“叶亦，你讨厌我么？”

话刚出口的瞬间，季望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力道不由自主加重，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不到一寸的柔软唇瓣。

他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想着的却是----

如果在叶亦回答之前就把她的唇瓣给用力堵住，是不是她就没法拒绝了？

只要他一直不松开，她是不是就会永远都属于他？

季望根本没心思理会脑海里蹦出的这些念头有多荒唐多危险，只是在听到叶亦低低地答了声“不讨厌”的时候，眼里的高兴像是缸里溢出的水。

让他不受控制地凑得更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贴在她的脸颊，拇指指腹来来回回在她的唇瓣处摩挲，像是一种无声地引诱：

“那我能不能，当你是喜欢我？”

满车的鲜花在封闭的空间里静悄悄地绽放，清香弥漫着整个车厢，忽浓忽淡像是时间流逝、像是无声又紧张的等待。

叶亦坐得不太舒服，后腰没有支点，此时只好用双手虚虚握住季望的腰。

那指尖的温度透过他腰间那层柔软的衬衫布料传入皮肤，随着血液流动钻入心尖，以至于季望喉结不自觉滑动，理智与本能的对峙让他几乎要失控。

叶亦终于掀起眸，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平时温和克制的人欺身逼近时，便连气息都变得格外危险。漆黑的瞳仁漾着蛊惑的温柔，那凸起的喉结微微跳动，像是下了个魔咒。

叶亦一不小心走了神，后腰那只大手忽的加重力道，让她整个人几乎扑进季望的怀里。

“叶亦，”季望故意压低声线，贴着她的耳廓追问，“你喜欢我么？”

温暖的体温像是一朵铺天盖地的柔软的云，把叶亦圈住，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永远沉溺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亦终于找回丁点理智，抬手轻轻推了推他：

“季望。”

“嗯，我在呢。”

叶亦：“……对不起。”

下一秒，季望的喉头重重一哽，像是无端从悬崖坠入万丈深渊，眼里的光霎时熄灭。

他很想追问“为什么”，很想不管不顾说“我就要你”，可到最后却只是苦笑着松开她，拇指指腹在她那低垂的眼尾处碰了碰：

“你没做错什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