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讨论议题。
生存代表着要经历一切的苦难,代表着要接受着跟他人的生离死别。
死亡,是一切的结束,同时也是一切的开始。
在最近的京城,死亡则代表了一切事件的开始。
自从杜柔跟叶渐青说了最近京城巫蛊盛行之后,叶渐青有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不留意不知道,一留意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有那么多丧事正在陆陆续续举办,有那么多人在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
叶渐青不是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偷偷查一查,但想一想自己跟陆辞秋是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他们两个人做的一切都要为对方着想,而不是一味的蒙头猛猛冲,他们身处在权谋的最中心,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了个粉身碎骨,所以做的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巫蛊盛行到底只是一个流言,并没有人亲眼看到有人制作了蛊毒,或者用了巫术害人,他们只是因为这些人的突然暴毙而亡产生的猜想。
毕竟端午刚过,而素来最会这些的苗寨人因为端午才来京城做了一大笔生意。
有人畏惧,有人则为之疯狂,将这一切当作是流行,表面风轻云淡的京城暗地里波诡云谲,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偷偷开了不少所谓的神屋。
这些神屋都宣称自己这里面有正宗的练巫蛊之术的苗寨人坐镇,他们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可以帮你完成你的任何愿望,任何愿望哦。
这话一出,不少人趋之若鹜,纷纷为这些神屋献出自己的金钱,要神屋为自己完成那些所谓的愿望。
承明殿内。
在朝的几位皇子均被皇上叫到承明殿来,但等大家到了之后,皇上却一言不发,手里捧着份奏折在那看着。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还是太子跟陆之行比较有经验,两人站在最前面,一左一右,一言不发,双眼看地,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听说了吗?”突然,皇上发出了声音,低沉又威严的声音打在几个惴惴不安的皇子身上。
“最近京城里到处都有巫蛊的痕迹,甚至于还有人弄了什么神屋,替人完成愿望。”皇上放下奏折,双眼锐利的看着底下自己的那五个儿子。
几人低着头,无人敢应答,皇上此言明显就是有下一句,身为聪明的儿子不应该在这个打断他的话。
“你们几个对此有什么看法?”皇上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从小也是聪慧无比,长大后做的事虽然有些不是很好,但皇上还是对他抱有很大的寄望,“太子,你先说说吧。”
“是。”太子拱手站了出来。
“儿臣认为,神屋在不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办神屋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儿臣近日也听说了京城里盛行巫蛊之术,甚至于有些人还为此付出了生命。巫蛊源于苗寨,而端午苗寨的灵女刚来祈福,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借这个机会,挑破大安与苗寨的关系。”太子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说了出来,但自己也保留了一点。
他讲完之后用眼角瞄了一眼陆之行,陆之行近日对他的威胁太大了,此时此刻他倒是想听听陆之行是怎么想的。
“太子说得有道理。”皇上点点头,但也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用非常敷衍的语气说着,随后他又问道:“秦王认为呢?”
听到皇上点名到自己,陆之行挺直腰背走了出来,“太子所言所想儿臣是认同且佩服的。确实,苗寨的灵女刚走,京城里就突然开始流行起巫蛊之术了,这不由得让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些人想趁着这个时间制造点什么。
太子说神屋的存在不重要,重要的幕后操作的人,确实,神屋说到底不过是一间屋子罢了,若是没有了主人它又能够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屹立在那数百年,任风雨吹打罢了。”
太子听着他这话,瞬间脸色就变了,这陆之行是在阴阳他吧,绝对的是在阴阳他。
“哦~”皇上挑了挑眉:“那你有何看法?”
“儿臣认为,这幕后的原因理当先进行调查一番,不管这幕后之人当真是为了挑拨大安的和平而来的,还是为了自己所谓的赚钱而来,都应该要解决掉神屋的存在,不能让他们继续存在。那些所谓的能够帮任何人满足任何的愿望,也真是搞笑,不通过自己努力完成的愿望那就不能算是愿望,那只能算是奢想。”
“如此,那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处理吧。”皇上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桩差事给到了陆之行,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是却不在乎。
太子是属于赞同这个神屋的存在,而皇上本身则不可能会同意神屋继续存在,这大大的挑战了他的权威,所以他势必要除掉神屋,而陆之行刚好想到了他所想的这一点,所以陆之行同意除掉神屋,于是便拿到了这桩差事。
太子想不通这一点,为自己的说法感到沾沾自喜时却被陆之行狠狠地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