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着风清持脸上的疲惫,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睡吧!”这两日,清持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风清持盯着言络,没有说话,只是修长冰凉的手从言络的领口探了进去。
下一刻,便被言络捉住双手,目光认真地看着风清持,“你累了,需要休息。”
与言络对视,风清持的眼中似是有不断地有墨滴落在清水中,越来越浓。
“言络,我想要。”最后,一瞬间散去了所有的浓墨,对着言络直白地道。
闻言,言络身体微微一紧,流目中也是极快地闪过一抹什么,却还是对着风清持摇了摇头,“你刚刚为景行止施针消耗了不少内力,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不宜太过……折腾!”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言络的耳尖无意间染了一抹绯红。
风清持抿唇定定地看着言络,自然将他眼中的坚定看在眼中,没有说话,神色不明地背过身子。
看着风清持的后背以及铺散在床上的墨发,言络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神色一片晦暗不明。
风清持看着床内侧的精致雕花图案,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沉郁。她知道言络是为了自己考虑,可是,她就是想与言络多亲近一些而已。
面向着风清持,揽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让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自己,将头放在风清持的肩上,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低低的,有着几分暧昧与纵容,“你先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
言络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忽然愣了愣,然后一声轻笑,极为悦耳好听。
“明明都已经这么累了,还真是……”言络笑着摇头。
听着怀中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言络眼中一片微微的柔和来回荡漾。
玉轻尘在房间里面待了许久,知道太阳西下才缓缓走出了房间。
一身沾了血迹的白衣,容颜精致,如玉凉淡,本就清冷的容色此刻根本没有任何温度,凉寒地有几分渗人,一双眸子,更加万里冰封。
“古季。”淡白色的薄唇微微一启,溢出口的两个字,听上去极为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
下一瞬,一道古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玉轻尘面前。
看见玉轻尘如雪的发丝,被称为古季的男子眸子愣了愣,凝滞了许久,才下意识地开口,“公子,你的头发……?”明明今天早上还是发如墨染,怎么会一瞬如雪。
随即用内力探了一下玉轻尘的内力,古季本就凝滞的神色瞬间转为愕然加不可置信,大惊道:“公子,你的内力为了都没有了?”公子以前的内力他根本探不出深浅,深不可测,可是现在,竟然是空荡荡的,就像是从未有过内力一般。
玉轻尘没有说话,只是眸子凉凉地看了古季一眼。
将这两天的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古季眼中很快便也明了,随之眼中一瞬间闪过诸多感慨与涩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行止殿下缠着公子,公子明明是极其不耐烦的,他便以为公子讨厌行止殿下,竟原来不是讨厌,不是不在乎,而是……这么在乎么?!
甚至为了行止殿下不惜将一身内力尽数渡给了他。
“碧倾云现在在哪里?”玉轻尘冷声问。
古季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压下,目光恭敬地看着玉轻尘,沉着声音如实道:“碧倾云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
玉轻尘眸色冷寒地眯了眯眼睛,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我要见到碧倾云的首级,然后,将他的首级送给景行月。”
“至于其他,替我们的女皇陛下做成羹汤!”说这句话的时候,玉轻尘的眼中一抹寒光一闪而逝,快地令人难以捕捉。
闻言,饶是古季都愣了半晌,心中悸然。
半晌之后,才带了几分劝谏地开口,“公子,她毕竟是渝初的女皇陛下!”
“没有人能够在伤害了行止之后还不付出代价!”停顿了一下,神色更冷,就如同山巅经年累月的冰雪一般,声音冷地有些可怕,“就算她是渝初的女皇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