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念不可思议的望着黎业尊不辨悲喜的脸,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哑口无言,也不想辩解,只是在尽最后的能力为他做点儿什么,也算是给曾经那段错误的爱情留最后一丝温存吧。
始终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冷峻突然轻蔑地笑了:“黎业尊,你应该感谢这个女人,她救了你那愚蠢的妻子一命。”
“你闭嘴,这里不欢迎你。”倾念是个很有韧性的女人,你欺压她,她会缩回去,但她就像个弹簧,欺压到一定程度她也会突然弹起反击,让人措手不及。
冷峻哼了一声,绕过倾念靠近凌启宁,恶狠狠的说:“你不该嫁给黎业尊,他保护不了你。就比如此刻我想杀你,他又有什么办法?希望能看到你活着嫁给他,这就是我替冰儿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说完骤然转身,离开前似有深意的看着倾念,黑色的瞳仁幽暗而森冷,顺便给了她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用唇语说:“不要再自寻死路。”
经过凌启安身边,不经意一句“不想你的女人再出事就管好她,别碍我的事,你的妹妹和你的女人,你只能保护一个。”
凌启安脸上青筋暴起,又无可奈何,他一点儿都摸不到头绪,不知冷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倾念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到猜到那捧花接过来会要了自己的命,依然不顾一切的保护凌启宁,她不能让启宁在婚礼上出事,因为启宁不只是业尊的妻子,更是启安的妹妹。
倾念优雅的走到主婚人身边,用甜美的声音说道:“为了祝福启宁与她的新郎婚后生活幸福,请大家允许我代表在场的各位为他们送上一首歌,表达我们热切的祝福。”
刚刚的意外一定让在场的不少人心里起了疑问,要尽快让宾客们从疑问中走出来,不然不论是对黎家还是凌家,都是有害无益。
一时间她只想到了用自己的歌声带动气氛,试图缓解宾客的猜忌。
倾念选了一首欢快的歌,随着音乐响起,倾念如天籁的歌声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声叫好。
刚刚还猜忌不断、议论纷纷的人们此刻早已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沉浸在倾念绝美的歌声里。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凌启宁挽着黎业尊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
一曲终了,倾念点头致谢,正准备回到凌启安那边时,眼睛被一道白光狠狠晃了一下。
她的心随之一颤,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
倾念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却被凌启安捕捉了个正着,只是暂时他还猜不出她的错愕源于何处。
凌启安当然知道倾念并不是去破坏妹妹的婚礼,而是出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不然她不会与冷峻面对面的交涉。
倾念脸色愈发难看,凌启安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不想她再去冒险,他容忍不了她有任何闪失,婚礼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凌启安毅然决定在婚礼前把倾念带走。
倾念强装镇定的走到凌启宁身旁,站在只有凌启宁能看到的角度悄悄用口语警告她:“危险,配合我。”
凌启宁也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以眼神回复她。
“业尊,启宁,我敬你们夫妻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倾念拿起一瓶陈年干红,在倒酒的瞬间恰到好处的手一松,一瓶上好的红酒掉在地上,刹那间摔得粉碎。
“对不起,我没拿稳,我这就收拾。”倾念匆匆弯下腰去拾碎酒瓶。
凌启宁过去扶正在拾破碎瓶子的倾念,若无其事的说:“叫人来打扫好了,何必亲自动手呢,当心被玻璃碎片划伤,下星期你也要跟我哥举行婚礼了呢,受了伤可不好。”
凌启宁不知道倾念说的危险是什么,可她明白倾念是想帮助自己。
她之所以失手弄碎红酒瓶,是想捡一块锋利的玻璃,至于倾念后面想做什么,凌启宁就无从得知了。
凌启宁非常默契的配合着倾念不留破绽的在手中暗藏一块锋利的玻璃片,然后若无其事的扶倾念起身,实则是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掩人耳目,掩饰倾念在手中藏玻璃的举动。
黎业尊看着倾念和启宁奇怪的举动有些不解,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启安慢慢走到倾念附近,本想先带她走远点儿,再想办法把倾念先送到安全的地方,倾念却没答应,索性凌启安只能留在这儿希望可以帮倾念应付未知的危险。
在旁人看来热闹欢庆的婚宴,在倾念眼中却是一场即将演绎的生死搏斗。
她焦虑不安的看了凌启安好几眼,走到凌启宁的伴娘身后,轻蔑地对那个看上去娇媚柔弱的伴娘说:“如果你坚持做启宁的伴娘,恐怕再从这大殿中出去的,就是你冷冰冰的尸体。”
伴娘错愕的盯着倾念。
几秒钟的时间,伴娘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一脸懵懂的问:“这位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懂吗?”倾念拿着玻璃片顶在伴娘后腰间。
伴娘浑身一颤,眼里泄露出恐惧,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倾念右手用力,伴娘腰部的礼服被锋利的玻璃划破,锋利的尖端微微*插*进伴娘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