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练剑辛苦了”夏临渊严肃的脸,顿时融化了不少。说话间掏出一张手帕,似责备、似宠溺的说道:“留了这么多汗,怎么也不知道擦擦“。
“不辛苦,芸儿已经练会爹爹教的剑法了”夏芸扬起小脸,任由爹爹帮自己擦着汗水。视线却是得意撇向地上的可怜虫,看吧,爹爹疼爱的是我,只有我才是他的女儿。
夏临渊拿着手帕的手顿了一下,惊喜的看着夏芸:“我的芸儿果然是天才,这才三天就练会了”。
“谁让我是爹爹的女儿呢”视线落向脸色惨白的夏颜,夏芸骄傲的勾起嘴角:“爹爹,芸儿本来练剑练得好好的。结果发现有人偷看,差点就伤到自己了”。
夏颜咬着嘴唇,脸色更加苍白。
夏临渊闻言,上下打量着女儿。见没有受伤才不悦道:“是谁敢打扰我的芸儿,不知道偷窥是大忌吗”。
夏芸指向地上:“就是她,她肯定是嫉妒爹爹只教了芸儿,没有教她,所以才偷窥的”。
夏临渊皱着眉头,一步步的朝夏颜走过去,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深邃的眼中慢慢浮出怒意,这孩子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当年妻子难产,稳婆只能保住其中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不顾他的反对执意生下孩子,后果可想而知。
夏颜见自己爹爹向自己走来,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怒气。扬起甜甜的笑容,张开双臂,想象着爹爹会如梦中一般将自己抱起。
夏临渊见此一阵恍惚,若说这孩子和她母亲有什么相似,就只有笑容吧。她的是甜美,她母亲是温柔,却都是干净不含杂质。
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将孩子从地上拉起。反应过来后,又一巴掌将她打回地上。
“以后不准偷看芸儿练武,这是大忌。我不会教你任何功法,你也不用每天在我面前瞎晃”
说完揽过得意的夏芸一同离开,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略偏头,冷冷开口:“我并不想见到你”。
夏颜捂着心口,她不知道是因为被打的一掌,还是因为心痛,也或许都有吧。
无力的合上双眼,晕了过去。
一道白云缓缓落下,现出一抹纤长的身影,那人轻轻抱起夏颜瘦小的身体。好看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不自知。
“你是谁,放开颜儿”紫苏捂着受伤的手臂吼道。
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能乘云飞行,定当不是普通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让颜儿受到伤害。
那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指尖银光闪过:“她伤的很重,你也不想她有事吧”,说完召唤白云,带着夏颜离开。
他也奇怪自己的举动,他从不对任何事上心。从上空经过无意中见到事情的发展,他可不予理会,却怎么也无法驱使脚下行云。鬼斧神差的停下,身不由心的带上孩子。或许是这孩子纯真的笑让他心疼,或许是她父亲的无情让他愤怒。
微微低头,轻轻勾起嘴角。挥手施出一道屏障,抵挡快速飞行带来的疾风。
紫苏呆呆的望着自己光洁的手臂,若非衣服上的划痕和血迹,她以为自己受伤只是幻觉。
暗夜悄悄来临,夏颜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小手不自觉的附上心口。
“可是还疼”若清风般温和声音响起。
夏颜摇摇头,就是不疼才奇怪。明明被爹爹打伤,身上却没有痕迹,反而觉得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难不成自己有被虐症?不对,是谁在跟自己说话?
寻着声音望过去,瞬间呆住。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身着素白衣袍,长身玉立、清冷出尘,仙姿不凡。明明面上无任何表情,却让人觉得这已经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不疼就好”来人微微一笑,世界顿失颜色。仿佛冰川融化,万物复苏般温暖。白玉般的手指抵上夏颜额头:“小孩子不应该整天皱着眉头,平白浪费了这张可爱的小脸”。
夏颜哧的一声笑出来,这人虽美,但是脑子有问题。就自己这干巴巴的样子,哪有半点可爱之处。
“就是太瘦了,像干瘪的豆芽菜,还是营养不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