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听得懂自已儿子的中文名,在手机上告诉她:
“叶夫根尼出门去找你了。”
“叶夫根尼”是池枭的俄语名。
悬挂在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池枭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把雨伞,看见她,立马朝她走了过来。
外面下雨了吗?
昭禾怎么没印象。
她怔怔的摸了摸自已的头发,发现已经湿透了。
不光是头发,连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一低头,水珠还在一滴滴落下,在厚实的棕色地毯留下痕迹。
“快去洗个热水澡。”池枭温柔道,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带着她上了二楼。
伊娜拿来了干净的睡衣和浴巾,池枭脱下了她湿透了的羽绒服,将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往后揽去,轻声道:
“下雨了要早点回家呀。”
昭禾一言不发的就跑出去了,池枭找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道:“跑去哪里了?”
昭禾没有作声,脑海中浮现出了昏暗的车内空间,男人偏执而固执的脸庞,还有施加在她身上痛苦。。。。。。
“好吧,我们可以晚点再聊这个。”池枭为她推开浴室的门,她挪动麻木的身体走了进去,手上抱着干净的睡衣和浴巾。
就在他关上浴室门的一瞬间,她突然伸出了手。
池枭停下动作,将门拉开。
“池枭。”昭禾终于在他面前出声,嘶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他微微俯下身子,低声道:“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她拽住他的衣角,颤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避孕药,我需要避孕药。”
池枭明显没有预料到这样的话。
“沉向晚。”昭禾只是气息微弱的说了三个字,来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池枭轻轻抚了抚她发颤的手,“好。”
“你不会有事的。”他低声告诉她:“有我在。”
昭禾微微笑了一下,在池枭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往后退了几步,轻轻关上了浴室门。
在这之后,她背过身蹲了下来。
她没有办法再注视池枭的眼睛。
她害怕自已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