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程全头顶自带一片乌云,黑着脸把方颂祺拉到角落里。
没等他兴师问罪,方颂祺凛起脸恶人先告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既约我又叫鸡,三个人一起读夜光剧本是么?!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休想再约!”
甩掉他的手,她气汹汹扭头就走。
程全确实没再找她了,接下来几天的拓展训练项目他也有意无意地尽量避开和她的接触,方颂祺从他偶尔看过来的眼神里能察觉他并未消除对她的疑心。
但,Who-care?就让他继续疑神疑鬼呗,反正方颂祺已经达到目的并且爽到了~!
杏夏的性子虽软绵,但为人和善好相处,也不是个怕生的主儿,短短几天就和好几个其他学校的实习生交好。方颂祺和她因为分组,只晚上才在一个屋碰着面。
随着大家越来越熟,白天的培训结束后,几人逐渐会约起来夜生活。方颂祺几乎不参与,自个人回屋补白天培训消耗掉的能量。
这些培训人员让方颂祺充分见识了“洗脑”的威力,即便她未曾用心,也无法阻止小部分的培训内容入侵她额记忆。
更别提其他实习生了,原本就是抱着对DK的向往来的,经过培训,几乎人人更进一层,由向往到崇拜,巴不得立刻开始工作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别人她管不到,但方颂祺很想把自己的脑地拧下来,因为她竟然产生了“客观来讲DK确实不错”的念头。
她不需要客观!她只需要主观!主观上来讲这是蔺时年给她安排的坑!她怎么能傻子一样兴高采烈地往里跳……?
更何况……
…………
日子再度如年,终归也在一点点地度。
考试在第九天下午就进行,多数题是关于DK的企业文化、公司规章、奖惩机制等硬性记忆问答,对他们这样半只脚还在学校里的应届毕业生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培训就此愉快地结束,结束后大伙儿自然而然地组织去镇里娱乐。
这回方颂祺没再自个儿躲酒店房间,去了,毕竟穷乡僻壤憋了快十天,再不透透气,她真得坏了!
杏夏的亲戚造访得突然,方颂祺陪她去买卫生棉,两人耽搁了一小阵子,才抵达包厢。
包厢里,几人正讨论最关心的关于尚成谜的最终岗位分配的问题,谁都希望能去到中心部门,调笑着相互约好“苟富贵,勿相忘”,入职后定要相互照应。
程全喝着酒,讲开话:“也别等入职后了,赶紧去巴结方颂祺~”
“噢,对,你说过她是你们那儿关系户进来的。”
“可程全你不也讲不拎清她究竟是走谁的后门?台子硬不硬啊究竟?”
“不是缺席面试也照样没关系?”
“可她怎么还来培训?台子硬,培不培训有差?”
“装装样子走过场吧?你没看见她的表现吗?根本不上心,一副搞砸了也无所谓的表样。”
“嘿,酸味很重啊。人家至少有资本表,还能表来后台,你也去表一个给我们看看?”
“谁爱去去~我就是表不来,怎样?”
“等着看吧,方颂祺会被安排在什么位子上。希望她不要辜负我们对她的期待,哈哈。”
“话说程全,你一开始不是和方颂祺走那么近?是不是就是因为想搭她的关系?”
“No~No~No~”程全摇摇酒瓶子,“我就是单纯想亲自体验她的B有多黑又有多松。”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忽然有啤酒自他的头顶上方浇落。
“谁?!干什么呢这是?!”程全嚯地站起,一转身,正见方颂祺一手叉腰,一手攥着酒瓶,乜眼笑得清晰明媚:“有人口气太臭,我邦忙洗洗。”
程全先是羞恼,抹一把脸后,干脆和她正面杠:“呵,方颂祺,我有哪句话讲错了吗?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其实很早就开始做援、交了吧?你是想辩解你不是关系户?还是想为你的B伸——”
“嘭”地一乍响盖掉了句尾的“冤”字,是方颂祺骤然酒瓶子砸上程全的脑门,酒瓶子破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