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唐离开之后很久,武田立夫才缓过神来,连滚带爬的向屋里跑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裤裆湿漉漉的,原来他已经吓尿了。
吉田丸宿在接到武田立夫的电话后愤怒至极,要知道一个排三四十人的自卫队,被一个黑道头子杀掉,这对于吉田丸宿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就如同畜牲般宰杀,这可是天大的事。他顾不上与首相濑川介商量,就叫上一个团的自卫队,乘坐几十辆装甲步兵车,荷枪实弹的跟随自己前往武田立夫家里,看到惨死的自卫队士兵,吉田丸宿又在武田立夫的带领下,率领着自卫队士兵将唐人街封锁了起来,并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捕。
冬季寒冷的唐人街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商铺都已经打烊,但是突然出现许多的荷枪实弹自卫队士兵,也让这里的游客和华商紧张起来。很快街道上的人都被驱赶干净,在武田立夫的带领下直奔四大帮派的驻地而来。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唐唐、服部幸重和宫本良木三人早就一身日本武士的打扮,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因为他们不想连累这些唐人街无辜的华商,毕竟这些看起来如狼似虎的自卫队士兵,可不会对这些海外的华人心存怜悯。虽然这些海外的华人中,难免有像沈瓶花一样媚日的华人。
武田立夫远远便看到唐唐,立刻指着唐唐对吉田丸宿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岸田少尉和那些自卫队士兵!”
吉田丸宿闻言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把廖廖三人围了起来,就要下命令开枪将唐唐射杀时,他身边的通信兵递过卫星电话说道:“将军阁下,首相的电话,找您的!”
吉田丸宿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看向武田立夫。武田立夫知道吉田丸宿的意思,连忙说道:“吉田君!在通知您的时候,我也通知了首相大人。”
吉田丸宿闻言,才悻悻的接过通信兵手中的电话,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恭敬的说道:“首相先生,我是吉田丸宿。”
电话那边的濑川介沉声说道:“吉田君!那边的事武田都已经告诉我了。那些黑道中人胆敢杀死我们士兵的确该死,但是你要注意影响。而且我从天皇陛下那里了解到,这个藤田唐一的势力已经遍布我国。而且他能消灭了黑龙会和山口组,想必身后的势力很强大。为了东京的良好治安环境,我觉得还是不要再出现流血事件为好。”
濑介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军方顾及影响而将事情尽量压下来。但是濑介川忽略了日本天皇对藤田唐一都了解甚少,自从黑龙会和山口组,这两个日本最大的情报组织被消灭之后,日本天皇和政府的情报来源,基本上就只剩下军方这一个途径。而日本军方的情报组织,只侧重于打探国外的军事情报,而对于国内的人员却知之甚少。
而日本军部即使现在已经降为自卫队,但是军部的这些军人都是极右翼份子。他们整天就想着怎么样才能重现他们大日本帝国的荣光。虽然他们自二次大战战败以来极其的低调,什么都以他们的美国爸爸马首是瞻。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忘记美国东给他们两颗原子弹,他们没接住而导致死伤数十万人的事情。更想着什么时候他的美国爸爸再次衰弱,他们就再上演一次“珍珠港”事件。
而吉田丸宿就是极右翼军人的代表,他始终认为他们大和民族才是最优秀的民族。华夏人都是贱民,当初要不是美国,华夏早就被日本征服了。看到濑介川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心中非常不愉快,但是对方是首相自己又不能太过于违背上级的意思。于是,
吉田丸宿说道:“首相先生,三十多名帝国的战士被杀害,我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带兵?军心涣散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我只能答应你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说完便挂了电话,对身边的士兵们下令:“把他们全都抓走。”
电话那头的日本首相骂道:“八嘎!吉田这个家伙要闯大祸不成?”说完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备车前往唐人街,他要亲自前往平息事端。
听到自己的将军下了命令,这些早已将唐唐三人围住的自卫队士兵,上去对着唐唐、宫本和服部幸重三人就是一个枪托。
唐唐三人自从出现到被自卫队围攻,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一直等待着这个时刻,兴奋之余哪里还会多说半分。见到自卫队的人动手,三人立刻拔刀出鞘,瞬间便将上来对他们动手的十几个人砍死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吉田丸宿突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因为这时候他才想起武田立夫家里,那三四十名自卫队士兵的死状,都是被一刀抹了脖子。这说明杀他们的人,一定是一个刀法绝妙的高手。而此时见到眼前三人瞬间将十几个自卫队士兵砍死,便感到眼前的三人并非泛泛之辈。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些自卫队的士兵,看到那些昔日一同生活的同僚,被眼前的三名武士杀死。早就愤怒的举起枪向唐唐三人开枪。只听到枪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但是倒下的却不是唐唐他们三人,而是那些开枪的自卫队士兵。
只见到街道上三个人影不断的穿梭在自卫队的士兵们中间,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枪声伴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场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吉田丸宿高声喊着:“住手!”甚至拿出佩枪试图鸣枪制止,但是却都被枪声和惨叫声所淹没。武田立夫也是惊惧的躲在吉田丸宿的身后瑟瑟发抖,他一夜之间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已经让他的神经几近崩溃。除了龟缩在吉田身后惨叫,就再也做不了什么。无奈的吉田丸宿见状只能在侍卫的保护下,拉上瑟瑟发抖的武田立夫躲进了装甲车。最后吉田丸宿干脆下令所有人开枪,势必要将唐唐等人杀死。
就在吉田丸宿等人躲进装甲车的时候,唐人街两边的楼上出现了许许多多忍者。这些忍者除了身上背着的忍刀和手里剑之外,手里还拿着小型的Emp炸弹。这种Emp炸弹对人体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是专门瘫痪载具的电子系统的炸弹。这种炸弹并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在地球上的发达国家装备的武器里都能找到,只是守护者手中的更小,威力更大而已。
一声哨响,这些忍者们立刻从楼上跳下来加入了战斗,本来一边倒的战局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戮。那些本来就无法用枪击中唐唐三人的自卫队士兵,在突然出现的忍者面前,很快便被屠戮殆尽。
躲在装甲车里指挥的吉田丸宿早已经看到了这一幕。原先还有自卫队的士兵在,他投鼠忌器不敢命令装甲车开炮,现在看着自己的士兵都被这些忍者杀光。他立刻下令所有的装甲车开火,势必要将这些杀害帝国士兵的忍者们杀光,以报心头之恨。
但是,还没等这些装甲车的射手们开始射击,就听到“嗤啦”声不断,接着就看到装甲车的武器系统火花炸现冒出一阵黑烟,烧焦的糊味充斥着整辆装甲车内部。接着就听到负责武器的射手报告,武器系统和通风系统全都瘫痪,建议立刻弃车。
本来以为躲在装甲车里很安全的吉田丸宿和武田立夫等人,也被车内的黑烟和难闻的味道熏得眼泪直冒咳嗽不断。见状也只好打开车门,逃到了装甲车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寒光四溢的武士刀。顿时吉田丸宿、武田立夫和那些从装甲车里跑出来的自卫队士兵全都举起了双手。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被这些忍者们打败了,他们全都成为了俘虏。
很快吉田丸宿和武田立夫,还有幸存的自卫队士兵全都被卸下武器,一字排开双手背负,跪在唐人街的街口。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站着一位忍者,忍者手中都用手拿着忍刀架在他们脖子后边。
这些人中隐隐约约有人在低声哭泣,在这寒冷的午夜显得格外的凄凉,但是这仅仅局限于吉田丸宿等人。事实上在现场围观的人却是数不胜数,为何会这样?因为吉田丸宿带领自卫队来到唐人街时,将那些还在唐人街逗留的人们全都赶了出去,包括一些华商。但是人呐!都是有好奇心的。看到如此大的阵仗,谁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们都没有走远,有的甚至拿起手机开始直播,直到自卫队和唐唐他们打了起来,枪声和喊杀声响起,这些看热闹的人害怕被误伤,才又躲了起来。可是,唐人街里的冲突才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便逐渐走向尾声。直到那些忍者将吉田丸宿他们押到街口,准备行刑的时候,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围拢了过来。
唐唐他们并没有制止这些人的围观和现场的直播,这对于他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他们一开始就奔着将事情闹大的方向去的,又怎么会阻止那些人的拍摄和直播呢?而将吉田丸宿等人跪在街口,也是廖廖的授意。
而廖廖则一直站在唐人街一幢小楼的二楼窗前,冷冷的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不出面,是为了让世人觉得今天的事,都是日本内部自己的事。这里死伤多少人,都是日本军人和黑社会自己火拼造成的,他不想让日本的民众看到有华夏人在这中间参与此事。
此时的吉田丸宿依仗着自己是将军,很是不服气的大嚷大叫:“你们这些黑社会,你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垃圾,竟然敢伤害自卫队的士兵,胆大至极!你们这是叛国。还不快放了我,知不知道我是吉田丸宿?日本军部的将军!”
但是那些忍者都没有人搭理他,只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在那里喊叫。而正乘车赶往这里的日本首相濑介川,正脸色铁青的看着网络上的现场直播,他指着手机里的吉田丸宿大骂道:“八嘎!这个吉田丸宿愚蠢至极,在这样的场合还敢肆无忌惮的说这样的话。他还怕我们的脸丢得不够吗?这个废物,这个蠢猪!我都叫他不要将事情搞大,他却偏偏不听!”
一旁的首相助理打着圆场劝慰道:“首相阁下,不必生气,我想这也许并不是吉田将军的初衷,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濑介川闻言立刻催促道:“司机开快点,如果这个时候吉田这个老家伙的头被砍了,日本估计就真的会发生内乱了。”
与此同时,在唐人街的街口,唐唐和服部还有宫本三人刀入鞘,走到跪着的吉田丸宿面前,唐唐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吉田丸宿后,朝他身后的忍者挥了挥手,示意忍者将刀拿开说道:“吉田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你以为我们‘四天王’社团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不要以为你是军部的人我们就不敢动你,要知道我们‘四天王’都还是天皇陛下的属下呢!你随意调动自卫队,对老百姓动手,你当自卫队是你的私兵吗?你看看!把唐人街弄成什么样子了?”说完指着唐人街里被自卫队士兵用枪打得破烂了的商铺,质问道:“这就是你对待日本民众的态度?”
唐唐现在是扯虎皮拉大旗,一句话便将天皇拉下了水,同时将吉田丸宿调动自卫队的行为,定义为未经许可的个人行为。这一招直接将他们对抗自卫队的行为,建立在道德制高点上。
吉田丸宿见唐唐信口雌黄立刻反驳道:“藤田唐一,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在武田立夫家里,杀死了我们自卫队三十多名士兵。现在却说成是我们的错。再说了,这些都是些支那贱民,那里来的什么日本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