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心的,会含笑九泉的。她,如此悲伤地说。
啊!不会吧,你不会想不开,真的上吊吧!梅花针大惊失色。
她捏了一把鼻涕,甩手扔了,说:不是的,是含笑酒泉。我说的酒泉是中国的清泉所酿成的酒呢,简称酒泉,管管知道含义的。我放了两箱杏花村的汾酒,竹叶青在他的床底下。杏花村汾酒呢,则如窈窕淑女,淡梳轻妆,让他写作时有酒喝,激发灵感,就会想到我,一切的情意一切的很纯正,都在酒里面。还有部队发给我的津贴费,存了半年,也都放在他的枕头下了,添补他酒钱好了。
之后,她把一个钥匙交到梅花针手上,再三嘱咐说:这是秀才房间的,他回来后,你给他,不过,他是有一把的······
说到这里,她像有了新思想一样,把钥匙又从梅花针手上拿回来,说:还是我带著吧。明天,我还会回来······
梅花针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她神经受到冲击,已经紊乱了。只想跑去医疗室拿梅花针来给她扎几针。
可是,战友群围在身边,她的父亲也在那遥望监控着,生怕他女儿学习地下党的工作经验,从他眼皮底下逍遁了。
梅花针十分同情地对她说:节哀顺便吧。不,不,瞧我这歪把子。他,掸了一下嘴巴,接着说:就像你说的那样:莫悲伤,要坚强,誓把那反动派一扫光!
不知是同情泪,还是仇恨泪,挂上了梅花针的脸庞。
叙述完了,管管,差不多也完了。
梅花针推了推不省人事的管管,学着晋级的腔调说:秀才,床底下有太太口服酒哇······
管管,面色苍白,神情悲凄,痛不欲生。扶住床铺,从床底下摸出两瓶酒来。
管管的面色逐渐美好起来。
梅花针移动窗前的三斗书桌,放到床铺前,双手接过酒瓶,扶他坐在床铺上,自己提过一条板凳,对面坐下来,摆开吃酒的驾式,张口舞爪去开酒瓶。
管管扬手阻挡说:等一下,你先去把冀东叫来,让他拿点sd盐水花生来。
梅花针”嗖”一下跑了,又”嗖”两下跑回来,带来了自己和冀东。
他俩各自拿着一个军用把缸,准备当酒杯,进酒吧似的,来到管管面前。
但见管管,正在”吹喇叭”,竖直酒瓶在干杯,已有半瓶酒被他吹进肚子里去了,口里喃喃细语:喝—喝你······—喝了晋级的酒哇······不辞而别,伤不起呀······晋级的酒哇······力量的大呀······不尽相思······滚滚来呀!
冀东拿下管管的酒瓶,扶他坐下,见他脸上漫流泪水与酒水,又拿毛巾擦拭可怜巴巴的那张脸,说:
老弟弟,有缘千里来相会,且耐守吧。一边嘴巴说着话,一边手上开酒瓶。
管管又从床底下摸出两瓶酒来,让冀东倒满了三大军用把缸酒。
喝掉半缸酒,梅花针抬起双目,目全斜视,说:秀才······才······我告诉你,患上失恋病,梅花针都治不好。只有两种不用药治的办法:一是找个神庙当和尚。二是更新一个女的,不管阿猫阿狗,火线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