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轻轻地说,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腰部,“江毅,我们好好说,你看行吗?”
“不,倾心,我们结婚吧,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倾心满脸震惊,她怔住了,不知道江毅为什么此时此刻这么着急。
“你知道吗?我已经生出了一种慌乱的感觉,我觉得我如果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仿佛溺水之人无力拍击水流,只能在水流中慢慢沉溺,无力的狼狈感。”
“倾心,喜欢你的人实在太多了,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不如让我帮你做决定好不好?”
江毅循循善诱,他已经没有那种耐心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帮他又重温了一遍自己的对手,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敌不过,未来怎么会有能力保护宴倾心。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陪伴了这么久,喜欢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想要了这么久的女孩子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会不会,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倾心迟疑道。
“你知道吗?倾心,每回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坐拥着数万的财富,然后,我就像一个保守的老地主,不敢睡,不敢离开,什么都不敢做,只想静静地守护着你,生怕你被夺走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我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我很想保护你,很想很想,在梦里面都想。”
江毅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旁边。
最后,他几乎是撕心裂肺地说:“倾心,你懂我吗?”
倾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唇微微颤抖,她低下头,却看到了江毅刚才砸到方向盘上的拳头。
那里已经是一片殷红。
这一眼就像是触电一般,她火速收回了目光,脑子里却被那流血的拳头摄住了心神。
他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唇瓣,想要吻她,陌生的男子气息袭来,倾心微微蹙眉,偏过头,这一吻并没有落到实处。
江毅的手指死死地扣进她的皮肤,用力之大,就好像要将她全部的血肉挖出来一样。
倾心痛得低低叫了一声,盈盈水眸有点点泪光落下。
江毅就好像被那水光电到一样,慌张收回了手,勾起来一个比哭还悲惨的笑。
倾心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倾心的头越来越低,和他在一起,她没有丝毫快乐可言,有的只能是无尽的压迫,无尽的烦恼。
江毅似也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倾心将头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再理他。
江毅慢慢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我明天再来,你再想想。”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而背后的倾心,并没有转身。
天气乍凉,秋风萧瑟。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初入寒冬。
倾世在法国的谈判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有一个月的巴黎之行,生生被薄冰焰延长了,足足两个月。
薄冰焰将倾世经营的很好,即使他不在公司,公司也以极平稳的状态运行着,只是他的婚礼又被延后了。
倾心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吃着雪梅做给她的盒饭,伤势渐渐好转。
最近一段时间刘哲辉一直在给她打骚扰电话,不断跟她要钱,可是雪梅在医院,母亲也被江毅保护起来了,他没人可以威胁,只能自己生闷气。
慢慢的他就不再给她打电话了,宴倾心乐得清闲,也不管他到底干了什么事。
一个周末,倾心央求着雪梅和她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她其实早就想来了,可是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如今也算是忙里偷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