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夫人怀孕了!”
孟抒悦话落,如一瓢水倒入滚沸的热油中,倏地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就是,怀孕会晕倒没呼吸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满是质疑这女人疯了,胡言乱语。
因为在这些宾客眼里,这李院长和太太都快六十岁了,怎么可能怀孕?
倒是李院长面色难看起来,眼里闪过惊慌之色。
眼见眼前的姑娘从拔下的木簪里倒出几根针,弹针间就要往妻子的肩头扎去,李院长惊恐地瞪大双眼,“你在干什么?”
“现在病人很危险,刚刚我为令夫人把脉发现她不仅怀孕,而且气血亏虚、脾肾阳亏,恐是血证,也就是俗称的紫癜,你们西医也称作血小板减少症,所以令夫人才会一有伤口便会血流不止,再不止血肯定会危及肚里的孩子和她自身,明白吗?”
孟抒悦解释了一通,却见李院长依旧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她知道这是刚刚楚烟烟在众人面前对她的介绍,早就让人对她先入为主,没人会轻而易举相信一个陌生人。
身后吵嚷声和劝阻声一片,推搡间,不知是谁叫了保卫员过来,撩起袖子就要来拉走孟抒悦,多亏一旁的宋时轩叫停了动手的几人。
孟抒悦见事态紧急,也跟着急红了眼。
她抬眸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最有话语权的白擎丰身上,一把拉住他疾言劝说。
“白先生,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也不想你的宾客出事吧!我是孟氏中医馆的中医,当年也救过你的命,我的医术你该相信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孟抒悦身上,有鄙夷,有笑话。
此时此刻,他们全都一副看透女人手段的果然如此表情。
把眼前的女人当作想攀附权贵的心机女。
要知道平日里想接近白擎丰的女人多如牛毛,但这三年港圈里谁人不知,这位爷为了表达对他身旁这位未婚妻的爱意,但凡那些女人想接近他,都会死得很惨,可这女人却上赶着当众出风头勾搭白擎丰。
原本所有人以为白擎丰会立马甩开这女人,叫保卫员把人拖出去。
没想到白擎丰却是只是静默地看着女人拉她的手,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旁的楚烟烟心脏咯噔一声,顿时慌了,同样伸手去拉他,“白哥哥,那可是院长夫人,你不能让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看病!”
“保卫员!”
白擎丰陡然声量拔高,吓得在场所有人不敢吱声。
“将人群隔开,让孟医生救人!”
一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擎丰当场会拂了未婚妻的面子,让别的女人治病。
要知道楚烟烟刚做完手术,他立马叫其他人再救治,那简直就是打脸未婚妻医术不精!
同样楚烟烟也意识到这一点,面色惨白地杵在原地,宛如被当场打脸。
人群被保卫员隔开一段距离。
孟抒悦这才迅速蹲下身子,指尖飞快在妇人脖颈伤口周边的几个穴位下针。
针落,快又准,旋转轻弹,手法娴熟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外行人看得都如此吃惊,作为老中医的楚父楚母更是心下连连感叹。
这姑娘一秒两针的针灸手法,没有练过十几年根本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