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了一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能直接用这个魔法阵把体内多余的毁灭魔力直接汲取出来就
好了。”谢安独自一人进入了隐藏起来的自己的小基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谢安看了一眼天空的星辰,感觉微微有些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和灵魂上的疲惫。他把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块床板,把自己的巫师袍铺在床板上面,然后用扶桑木木法杖召唤一团温暖的火焰,谢安默默的躺倒在石床上,没过多久,他陷入了梦幻之中。
周围的景象和窗外的影像融为一体,谢安感觉自己似乎有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只是这个时候是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谢安还不知道世界已经病入膏肓。谢安好奇的走出了屋子,屋外有色彩明艳的黄莺;明亮而温和的太阳早已爬上屋顶,将光芒从洒满了大地。屋外满山的翠绿都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下。
村民似乎才吃完早餐,他们正成群结队的从谢安家的小屋前走过,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尽管新工业革命已经解放了人类,让人类不比在在土地上刨食,但是很大普通人还是习惯做点事情,比如亲自到农田里面监督机器人耕地。
一切欣欣向荣,天空蓝的彷佛水洗过一般,食物充足的乡村,如同室外桃园的世界。西北方吹来一阵清新的凉风。远处巨大无比的新能源基地是这一地区最大的建筑,通过复杂的能量转换,这座能源基地提供四周所有村庄的能源。村民们很兴奋的相互交谈着晚上在“绘忆”中奇遇,彷佛那个那个梦幻般的世界才更加有意思。谢安走到屋外,他看到自己的正阴沉着脸,看着极远地方的能源基地。谢安知道自己的在做梦,强大的意志保证了这一点,但是他同时只是自己梦的旁观者,没法改变另一个自己的任何决定。
一位穿着一身银绿色长袍的美女出现在谢安面前,她似乎有着秋的长相,又和哈莉差不多,但是说话的声音让人想起赫敏·格兰杰。谢安看不清这个美女的面貌,但是潜意思里面认为她非常漂亮,发出独角兽般的柔和光芒。
“雪莉,你怎么还不走?”谢安声音低沉的说道。
雪莉的秀发飞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当她移动步履的时候,高挑的身材和尖锐的高跟鞋敲击在符合材料的道路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如同一只高傲的牡鹿,行走在林间。
她双手一摆,示意谢安看远处晨光下的能源基地:之前被笼罩在薄雾的层层面纱中的高塔现在也卸下了伪装,展现出它的真面目。天气晴朗,能见度极高,尽管只是远远的看着,依然能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压迫感。
“它在变化!”雪莉不急不缓的说道。
大地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农作物,无人机和农业机器人尽职尽责的照顾着人类的口粮,这些农作物在阳光下显得蓬勃繁盛,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分割了整块农田,直到隐身在那无比巨大的能源基地之中。
谢安顺着雪莉修长白皙的手指,往南方看去,顺着这条清澈的河流,转了个大弯,绕过几栋很仿古的别墅建筑,最终看到了在薄雾中时隐时现的最终高塔。
现在的人类,大多住在地下,房屋如同以前地上房屋的地下倒影。人们可以在底下建筑三层或者四层的私人房屋,通过先进的能量系统,可以过得非常舒适。在地面的上的建筑,由于起种种不合理,现在已经慢慢的被淘汰了。只有那些所谓的文人,才会喜欢住在四面透风,能量散逸极快的地面房屋内。
大地上一望无际的基本上都是各种农作物,北面方向青绿和亮银色的区块交杂其间,一直绵延到极目所及的天边。西边则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和森林,阻挡了所有的视线。勉力望去,只能看见整齐的如同调色板一般的各种颜色的树木:枫树,桦树,松树等等,新世界的自然被人类的工程师重塑之后,人类的画师又重新渲染了颜色。
但是谢安的感觉到自己的所有注意力还在很快击中到远处那个神秘的能量基地上,那里是四周这些繁荣景象的源泉,是整个社区的能量的来源。
两人直接开始跑向那里,谢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自己的要做什么。
在中午前不久,他们来到了能源基地外不远的地方。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冷却能量塔的水汽不断从基地中喷出,让整个基地都显得云蒸雾绕。离得近了再看,这能源主塔足足有两百多高,直径也超过百米,椭圆形的身躯如同山峰一般的隐藏在雾气之中。
中午的太阳有些毒辣,好在两人都是身体极强的新人类。但是此时谢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们两人停了下来,打量起来。雪莉和谢安这才发现在云雾之中,似乎有很多小小的黑点在飞来飞去;虽然远处的黑点在水汽形成的云和太阳照耀下散射成的彩虹中显得有些模糊,但两人依旧看出这数量众多的黑点应该是某种机器人,它们似乎在维修着能源塔。
雪莉和谢安站在清澈的河边,这条小河提供了冷却用的水源。小河一路穿过百米高的能源塔的脚下,最后被注入巨大的蓄水池中。蓄水池里面的有着各种机械和管道,深度比它地面的部分还要深。这些水源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会提供给能源塔,用于冷却其中的各个部位。
“不对,我们得做点什么!”雪莉说,“那些机器人到底在做什么,我没有听到关于这方面的报告。”
谢安不明白所谓的报告是什么,这是一个奇怪的梦,而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如同秃鹫般徘徊在能源塔周围的黑色机器人,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景象不知为何让谢安感到不安,他们潜意思里面想要刻意避开它,但是谢安似乎完全忘记了任何魔法咒语方面的技能。他在河边徘徊了一阵,最后站到了一个很小的码头上,这是用来应急的专用码头。
在直射的烈日河水中没有任何生命,甚至连水草都没有。阳光在水中被不断的扭曲折射,让谢安有些睁不开眼睛。奇怪的是尽管这一切都是梦幻,都发生在谢安的脑海中,但是他自己却绝不能理解或者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作为旁观者明白自己在做梦的那一个意识似乎和作为被旁观者的另一个自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一方绝对没法看到另一方为何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决定,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