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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郭雅琼流产的事?”
童敏年愣了一秒多钟,说:“不知道。”
吕琴追问:“你真不知道?”
童敏年觉得好笑:“我一定要知道么?”
“也不是。”那边顿了下,又说:“我还以为许家阳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童敏年便问:“他知道了?”
“不晓得。”说完又觉得言不达意,补充道:“我是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童敏年不多说,“嗯”了声,吕琴又道:“你说郭雅琼怎么就流产了呢?会不会跟许家阳有关系?”
她其实不怎么愿意在项寻面前提起许家阳,尤其她现在人还在项寻怀里,这让她心思有些敏感,不打算跟吕琴多说,道:“我现在有些事,过两天见面再说。”
把手机放回包里,项寻重新搂住她腰身,下巴抵在她锁骨上,嗅她颈间清悠体香,微微笑起来,说:“你现在有什么事?”
童敏年没回应,低头看他,他便顺势吻住她唇:“忙着跟我亲热?”
她推开他一些,项寻心情不错,仍旧锁着她不放,声音轻轻缓缓带着几分温柔:“告诉我年年,是不是忙着跟我亲热?”
她要说话,张了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字音,他却趁机探舌进来,堵住她所有的话,童敏年微恼,咬了下他的舌,把他从自己口中推出去,嗔他:“等一下你有了反应可别来找我,我来着姨妈呢,没功夫照顾你。”
项寻闻言笑意更浓:“就抱着,不动你。”又让她靠回自己怀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在他周围重新聚拢,他爱惨了她身上清香,这是专属于她的味道气息,也是他私人所有,只有他才能抱着她深嗅,旁人谁都不行。
童敏年在他怀里闭上眼,忍不住想起郭雅琼流产的事,接着又想起许家阳,想到他之前跟她说的一席话,她心里诡异地对项寻感到愧疚,努力切断自己的思绪,抬头去吻项寻,她主动,项寻没有拒绝的道理,跟她缠吻一番,吻得细致缱绻、情意绵绵,他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停止这个吻,额头贴触在她额上平复,语气温柔得不像样子:“等你身体方便了,我要加倍补回来。”
她娇娇弱弱地说了个“好”字,简单一个字便令他心里情思千转,最后化成延绵无尽的柔情,项寻恨不得现在就跟她做那缠绵之事,可顾念着她身体,只好忍住,最后只是吻了下她发心,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始跟她说话,问她:“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童敏年听他这么问却有些不舒服,有种被控制被监视的感觉,说:“谁给我打电话也要跟你汇报么?”
她语气不善,破坏了先前所有柔情,项寻知道她是特殊时期,脾气难免要比平常时候古怪些,耐着性子哄她:“我就问问,你不想说不说就是,别生气。”
他这时候体贴起她来,童敏年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态度又软下来,说:“吕琴打来的。”
项寻不再多问,说:“改天请吕琴吃个饭。”
“嗯。”她答,又安静下来,渐渐有些疲倦,枕在他肩上小憩,说:“我睡会儿。”
“睡吧。”他又吻了下她眉眼,“到家了我抱你上去洗澡。”
童敏年还真就入了眠,直到项寻帮她洗澡的时候才悠悠转醒,半梦半醒间意识有些模糊涣散,等两人洗完身子,项寻抱她去卧室床上躺着,她莫名其妙就想吻他,他对她是真好,她心里暖得不可思议,思维混混沌沌间,她竟想黏着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抱着项寻不放,凑过去便要索吻,她求欢姿态明显,媚得像是深夜里勾人魂魄的妖女,项寻被她诱得又是欣喜又是无奈,喜得是她竟然黏着他主动想要他,无奈得是他只能浅尝辄止不能尽兴,握着她细软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紧,勾出她的舌到嘴里吮嘬,童敏年被伺候得舒服,唇间溢出哼哼的娇音,似呻吟似不满,惹得项寻血液都灼热。童敏年舒服到后面就开始欲求不满,难耐起来,她这一难耐,人便清醒了不少,发现自己正缠着项寻,她又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跟项寻当夫妻久了,这身子竟还喜欢上他的触碰和占有了,她心理上便有些失落,为自己的肉灵分离而羞恼,项寻怕自己忍不住,也渐渐不再吻她,看她睁着眼静静盯着他看,他笑了笑,帮她整理鬓角碎发,柔声问道:“醒了?”
童敏年“嗯”了声,项寻笑意不减,仍罩在她身上,说:“你最近乖了好多。”
童敏年愣住,乖?她是真变乖了,还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对性的需求和欲望愈发高涨?便问他:“我是什么时候变乖的?”
他回忆了下,说:“见过郭雅琼后。”
“见过郭雅琼后,我们回来还吵了一架,你扔了我新买的手机,你忘了?”她说。
项寻:“是吵了架,之后我出差,等我出差回来,你就乖了一点。”
童敏年没说话,想了想当时的心态。
项寻又道:“后来许家阳母亲车祸,我们又吵了架,和好后,你就比以前更乖了。”
他的话令她更加失落,心里情绪繁杂起来,她是为什么会变乖呢?得知郭雅琼怀孕后,她心里对许家阳的那一点盼望被捏碎,跟项寻发生争执,她没再冷战到底,而是给项寻机会让她可以借坡下驴、跟他缓和关系,是因为心里觉得自己跟许家阳是彻底没了希望,所以主动修复自己跟项寻的夫妻关系?
后来许母车祸,她去医院探望,得知许母的态度,她更加清楚自己跟许家阳是彻底没了可能,是因为后路全部被斩断,所以才更加乖顺?所以她才开始想要项寻,开始享受跟项寻的床笫之欢?因为她觉得许家阳跟郭雅琼会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真正从身到心地承认了自己项寻妻子的身份?不然怎么解释她如今跟项寻欢好,已经很少会有心理上的罪恶感?
童敏年自己说不清楚,那些心态的一系列变化都太过微妙。项寻的话扰断她的思绪,他宠溺意味极浓地问她:“是不是每吵一次,你就会变得更乖一点?”
她已没有多少心情,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他笑着轻咬她鼻尖,说:“我喜欢你乖,不喜欢跟你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