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定义就是安稳的过一生,无愧于人,也无咎于己,我一点也没有为着什么而献身的理想,为了自己在意的,奉献一些,付出一些,已经足够。
第二天上班,且喜见识了秦闵予的好手段。叶婀娜眉开眼笑的跟在捧着电脑机箱的他的身后,笑厣如花的样子,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顾老师,早啊!”一晚不见,政策转为睦邻友好了,殷殷的望着她,好像就等她打听秦闵予的身份。秦闵予抱着机箱,站在那里,的确玉树临风,而且还一副根本不认识且喜的样子。
且喜顺应民意的开口,“早。这是?”
她的意思是问下他们要做什么就好了。结果叶婀娜迫不及待的开口给他们介绍:“这是秦闵予,这是我们院顾老师。”说完,又对且喜补充一句:“院里给办公室的电脑实在成问题,竟然坏了,还得我自己找人修。幸好,他懂一些。”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哦,那快去吧,我还等着那份成绩单呢。”且喜忙说。这个叶婀娜,总是不会放过自己就是了,双双对对的,真是刺眼。秦闵予站在那里宠溺的笑着,且喜叹气,各花入各眼,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惊奇。
“好,那我走了,一会主任来,你帮我说一声啊!”看样子是要全程参与,电脑不修好,不打算回来上班了。
这时,秦闵予忽然说:“我手机好像忘在上面了。”
“是么?我去取,你等我啊!”叶婀娜其实也有她可取的一面,她这个人很直接,什么都摆在明处。反应也比较直接,话说完,自己已经跑回楼里了。
“怎么谢我?”秦闵予问。
“你给你女朋友干活,问我邀什么功。”
“那我不管了。”
“你吓唬谁啊!”
“那我松手了啊,真的松手了。”
且喜忽然想起,小时候,他骑车前,骑车时,偶尔,也会这么逗她。她就特别害怕,因为她平衡能力很差,根本就不会骑车,也不敢学。她的手不知道是该把住车把,还是该松开,是该拉住他的手,还是不乱动。所以,她多数的反应是高举起手,不敢乱动,“我错了,你快点把住!”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温馨好笑。
且喜走过去,手托在下面,“放手吧,我接着。”
“会对付我了?”
“现在回家就是闭关练功,突飞猛进也是正常的。”且喜皮皮的回答。
秦闵予腾出一只手,捏了下且喜的脸,“终于有点长进了。”
且喜拉下他的手,“我要保持这种先进性,虽然有点晚了。”早上,对着夏末明亮的朝阳,且喜已经决心,要一个人好好生活。可是,这个决定,总有点穷途末路外加自找的无奈。
秦闵予还待再说什么,看了看她的身后,笑了下,没开口。
且喜叹口气回头看过去,叶婀娜脸色很差的站在那里,显然气得不轻,以后,又要看她脸色过了。
“你们认识?”连语调都变了,特别尖,特别高。
且喜不开口,心想,你秦闵予非得没事找事,自己解决。可她不开口,秦闵予也在旁边一径悠哉的噙着笑,根本没他什么事似的。且喜转身就走,三个人在这里站着,一会儿老师学生陆续都要来上课,她可不想成为话题人物。
叶婀娜堵在门口,偏不罢休,不让她过去,“你们认识?”她对秦闵予有好感是不错,但此时的恼怒,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被耍弄了。还是这个自己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的顾且喜,把自己给耍了。想到这一点,她就怒火中烧。
“好久不见!这么早,怎么不进去?”是吴荻的声音,她明摆着是出声给且喜解围。且喜听说她假期去了德国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顺便在那边读一个短期课程。且喜不大明白,她的学历都那么高了,还需要再读什么。
且喜没觉得怎样,倒是叶婀娜神色间有点不自然,“我正要出去。”说完,自己先走了,连秦闵予都没等,真是大小姐脾气。
“怎么了,秦闵予怎么也在?”吴荻是谁啊,早就把形势看在眼里。
“他女朋友。”且喜言简意赅。
“啊?”饶是吴荻的修为再够,此刻也惊诧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不知道啊。”说着话,两个人就往里面走。这个秦闵予,真是能帮倒忙,早知道就任他讹一顿,也不用这么多废话,惹毛了叶婀娜,实在麻烦。
“这么早来,有课么?”且喜现在不负责教学方面的事务,所以也不大清楚。
“没有,过来找你。”
“找我?”且喜打开分团委的门,这么早,她这里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情。
“你们离婚了?”吴荻的这句并不是语意的疑问,而是难以置信。
“嗯,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吴荻想了想,“小乔说,前段时间,赵家有些麻烦,难道是为了那些事?”
“算是吧,但事实上只能说是因为那件事而起。”离婚,不可能永远瞒下去。爸爸妈妈近日也要回国,对此,还是要解释。
吴荻摇摇头,“且喜,当年我错了。我没想到,这么快,这么草率,你也离开他。”这真是,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赵苇杭和顾且喜,都是她曾托付的明月。
“是草率么?当初,几句话决定结婚,而今,一个晚上决定离婚。”且喜摇摇头,“或者这就是儿戏的代价,我并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