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元烈是越说越气,最后,一掌拍在厚重的书桌上,颤抖着手也顾不得痛了。直着腰板站在桌子旁,拳头紧紧握着。
“宰相大人,还请息怒!”
“是啊,三公子只是一时玩性,还请息怒!”旁边两位虽然也觉得这东方曲是没救了,不过,宰相大人是他们的头,这气坏身体可就不值当了,连忙出来劝道。
不断的深呼吸着,东主元烈眼睛紧紧闭了一下然后猛得睁开,悔不该啊,怎么会相信这臭小子会好好习文,更不该把这两位窜门的老友拉来旁听,这下可是把脸丢给人踩了。
“去祖宗祠堂,家法伺候!”没理会两位老友的劝慰,看着前面低头不语的儿子,东方元烈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啊!”没想到自己就说唱了两句,便要领家法,东方曲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过,自己老爹身上传来一股浓重的威压,让他不敢反驳。
“老爷,老爷!”
本来就在不远处察看敌情,不对,是观察情况的老娘,看到自己老爷一掌拍下,还以为他要打儿子呢,连忙便冲过来了。不过,看到他只是拍桌子,这心安了不少。
“哎呀,看你气成这样子,曲儿这不刚开始嘛,你得给他点时间。”从没见过自己老爷气成这样子,瞪了一眼旁边向他求救的儿子,曾氏捉过他的手,看了看心疼道。“你看你,都把手拍肿了。”
“夫人啊,我们又被骗了,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啊。”说到后面,气得甩开了她的手,连招呼也不打,便气冲冲的走了。
路过一直弯腰在那里的陈家洛时,眼神冷冷的斜了一下。陈家洛顿时感觉到后背冒出了一丝冷汗,他知道,这宰相大人是怪他没帮着带好自己儿子啊。
“诶!心疼你咧,还朝我发脾气。”朝着自己老爷的背影嗔怪的喊着,不过曾氏没追出去,这后边还有个儿子呢。没想连自己也遭殃了,感受到手有点发麻,知道这次自己儿子真的把他老爹给气坏了。
“唉!三少爷,你这。。。。。。”一个年轻点的大人看着还算顺眼,不过,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实在找不到话,便摇着头出去了。
另一个老头态度就极差了,嘴角一挑,感觉看块烂泥一样,轻哼一声便出去了。
“耶!什么态度嘛,小心我向我爹爹打你小报告。”压根没觉得自己错的东方曲,这会见他爹走了,便恢复了活力。他对后面那位大人是极有意见,指着他的背影小声喊道。
“啪!”
“打什么小报告,你爹会听你的吗?”曾氏一掌把他的爪子给拍落了,脸上也露出了怒容,手指截着他的额头教训道:“臭小子,你不学就不学,用得着这样气你爹吗?知道你爹好面子,你还让他在自己老友面前丢脸。”
“娘亲,你怎么也这样看孩儿啊,我也想认真学啊。”没想到自己这第一次开唱便搞砸了,东方曲心里郁闷之极,看来自己要在这疙瘩成名成星,路还是非常难的。
“曲儿,你真觉得辛苦,那就不学了,啊,以后在家好好听话就可以了。”还是老娘疼人啊,曾氏一付溺爱的样子,帮他弄着慌乱中跑到额前的头发。
不过,叫他放弃,那可不是他的强项。
“娘亲,孩儿是不会放弃的,你放心,我到时一定给你争光。”就凭自己一脑袋的地球文明,难不成还搞不定这夫子文。应试而已,我不但要过,还要过得轰轰烈烈的。不过,这说唱艺术还是先别拿出来了,它的诞生在地球也是不顺利,看来得换一个温柔点的方式来改。
“唉,三少爷,行诗布文本就是一门严谨的学问,你当这是闲霞弄曲吗?”被冤的陈家洛一直没吭声,不过,做为手下,他知道这难以避免,这些年,他没学会低头做事,不过,这气倒是学会接受的。这会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责怪之意还是带了不少。毕竟,他是现场直击啊,对书本来就很虔诚的书呆子,那难受之感就别提了。
“就是啊,乖儿子,你真要学娘也不拦你,那你就好好向陈先生学。”在华国,那个习文不是先恭恭敬敬拜夫子像,然后,一脸虔诚的翻书习字。刚才曾氏也是有听到自己儿子鬼叫鬼叫的,这次她实在没法站在儿子这一边。
“不敢!”
“谢谢陈先生,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严谨。”嘴上说严谨,脑袋里却在盘算着用什么方式来改这论语,因为按他的方式死记硬背,自己只会完蛋得更快。
“三少爷,老爷在祠堂有请。”这时,门外家丁过来传话了。
“这死老头子,还当真要罚啊。”这时曾氏才想起,那边还有一顿竹子炒肉片没完呢。
“哎哟,娘亲,那你帮我求爹爹放过我这一次吧,到时孩儿屁股受苦,一拐一拐的去应试,那不就丢脸啦。”
“你个臭小子,这时知道错啦,你爹丢了面子,他不得罚你。”
“娘亲,你就帮帮孩儿吧。”
“不帮!”曾氏嘴上说不帮,不过,这心里却在想着计策。
唉,天下父母心,这做娘的,多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