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任玉英一脸愁色,肖思南愤愤不平地道:“这狂涛真是倔死了,简直无可救药,一点也不像银涛那般圆滑,气死人了,我真想一剑劈了他。”
任玉英道:“银涛本来是最好的人选了,只是西门冲这老鬼插了一手,将他劫走了,而现在事态又极为紧迫,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唯今之计只有强迫狂涛答允了。”
肖思南道:“娘,难道只有他可以作掌门人吗?只要杀了范无争,我们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接管南海一派。”
任玉英摇头道:“你不明白的,这和收服其他门派不同。娘自小生长于南海,那里是我的家,爹爹和爷爷两代人都是掌门人,他们辛辛苦苦壮大的事业,我不能让它受到损害,同门的师兄弟们都如我的弟兄,他们即便有什么不对我都可以原谅,我不忍心伤害他们。”
肖思南道:“娘,你很怀念过去的生活?”
任玉英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南儿,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了南海,娘就一直为生存而劳累费心,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因此很怀念过去的时光,对南海一派的感情也就很深。”
肖思南道:“娘,你从来也没感到快乐吗?”
任玉英又自点头,说道:“你知道娘为什么突然对风云一体发难吗?”
肖司南道:“是为给爹爹和叔叔报仇,了结肖氏和风云氏百多年的世仇。”
任玉英抚摸着肖思南的秀发,愁思却更加浓重,说道:“南儿,你已经长大了,我也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你坐下听娘说吧。”肖思南点点头很听话的坐在她身边。
任玉英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绪,又似心中的矛盾争斗终于下了决心,开口说道:“娘和你小姨被迫离开南海你是知道的,娘便讲讲以后发生的事情吧。那时,为了逃避范无争的追杀,我们就一直向北逃走,但是这样并不能保证我们就此无事,因为范无争绝不会就此罢手,而我们两姐妹身在异乡无依无靠,很难生存,所以就需要找一个极有势力和地位的人来庇护我们,做我们的靠山。”
肖思南问道:“所以你们就选择了爹爹和叔叔?”
任玉英摇头道:“当时在武林中最有实力的就要算风云世家和魔宗肖氏了,风云世家乃是正派名门,在武林中很有地位,受人敬仰,若是能依附于此,自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两姐妹思之再三,决定委身其门,但是风云氏只风云止一子,并且刚刚娶妻,对于我二姐妹的到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感,我们知道此法已自不通,只好再度漂泊江湖,因为身出名门正派,不屑与邪魔为舞,便也不再去考虑肖氏。”
肖思南奇道:“那您又怎会与爹爹走到了一起呢?”
任玉英略显感慨地说道:“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由于我二姐妹容貌出众,又习了‘悬月剑法’,武功难有敌手,一时间在武林中却也声名远扬,不少武林后起之秀慕名而来,但我们两姐妹都不中意。直到有一天我们到了太原府,遇到了一位温文儒雅,才学出众的公子。”说到此处眼中不由地现出喜色,似乎现在正在看着那位公子。
肖思南问道:“那公子就是爹爹?”
任玉英不回答,继续说道:“我们二姐妹对他都有好感,认识之后便结伴同行,他带着我们四处游玩,所过之处和别人比剑斗诗无不出类拔萃。渐渐地我便开始喜欢他了,但是不久我却发现他更愿意和妹妹雅楠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很谈得来,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往往无话可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我却不愿放弃,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他。”说到此处脸上微微现出红晕。
肖思南笑道:“娘,都是陈年往事了,您也不必太在意,再说了您那时很年轻,才貌又出众,有权利喜欢一个人,这很正常呀!”
任玉英笑道:“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为娘挑选个乘龙快婿呢?娘可快等不及了。”
肖思南脸颊发烫,说道:“正在说您呢,怎么又忽然扯到我身上来了。”
任玉英道:“南儿,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
肖思南道:“我杀不了那个人,取不下我脸上的面纱就终生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