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顺墙滑下后,武征、武德、武轩三兄弟忙上前相救,却见他口涌鲜血,脖子由于突然后甩而折断,触摸之下胸前肋骨竞然条条撞折,后背上深陷下两个大手印,椎骨断成数节,死状之残实是让人为之胆寒。
武征心道:“吕良乃是一代豪侠名满天下,虽归隐多年仍不时为江湖中人称道,今日却惨死在本庄,将来若江湖朋友问罪自己却如何面对,除非杀了燕氏双煞方能不坠七星庄在江湖中的威名。”
三兄弟商议一番,要誓死将燕氏双煞拿下问罪,便叫庄丁将吕良尸身抬下,三人大步走向前来,却见燕氏兄弟眼放寒光,死死地盯着情玉,不由大惊,暗道:“一个吕良便让七星庄不安,若再死了情玉,风云一体问罪,七星庄之名不复现江湖矣。”于是大喝一声道:“燕氏恶贼休要猖狂,吕良大侠被你们暗算,我三兄弟无能为力,但要想伤情玉少侠分毫,除非从我兄弟三人的尸体上跨过去。”然后对情玉道:“少侠尽请放心,我七星庄今日便是被杀绝、烧尽也定保你周全,不让这两个恶贼动你一发一毫。”
情玉知武氏兄弟三人合力也绝不是这燕氏双煞的对手,妄送性命而已,便道:“多谢三位庄主的关爱,不过他们找的是在下,与七星庄并无干涉,便让在下来领教他二人高招吧。”
武氏兄弟感觉自己被轻视,更不答话,走上几步一指燕氏兄弟道:“恶贼,竟敢在我庄上恶意横行,杀死太行侠隐,这就受死吧。”三条黄影一闪,便将二人围住,六掌齐发拍了出去。
燕功权一阵冷笑,说道:“我兄弟二人杀人已多,也不少了你这三条贱命,功逐,你将他们料理了吧。”说罢身子一斜便站到了外围。
武氏兄弟,听他要走,怕他二人内外夹击,合力阻挡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中更惊。
燕功逐嘿嘿一笑道:“都归我了,兄长尽管放心。”见三人六掌如环聚来,双臂一抖,呼的一个转身,只听啪的一声,三人六掌各与对方掌峰相交,手臂麻木酸痛,便似要断折一般,怕对方再行二击,忙跨后半步。
在场诸人顿时惊呆,燕功逐竞能一招之间便迫得的三人后退,实是不可想象,而更妙之处在于一招六掌竞几乎是同时而至,只啪的一声响便如打出一掌似的,看来武氏兄弟今日凶多吉少了。
燕功逐哈哈一笑,说道:“此等微末武功竟然也能称雄称霸,立足江湖,中原武林当真无人矣!哈哈,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高手,什么才叫武功。”
其实他兄弟二人的武功造诣在十多年前便已济身一流好手之列,再加上这十余年的苦练,当世之人能胜于他二人者实是少之又少,以在场的这些小帮小派的散杂武功实难与之交锋过招,而这些小帮小派之所以还在场围观,不是不怕,而是有几位德高望众的大牌前辈尚未出手,自己也不能显得胆小,早退了。
武轩听他贬低中原武人,气得大骂道:“放屁,我兄弟三人学艺不精,并不代表中原武林没有能人,远胜我三人的武学之士比比皆是,更何况我三人还未落败,这就再来领教高招。”说罢六掌再出扑将上去。
三人带愤而击,出手全是拼命的招式,誓要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能损了七星庄的英名。三人六掌分进合击错落有致,如涛如峰,攻的甚是激烈。燕功逐却不想拼命,出手处处小心,反而畏首畏尾,难以施展“通臂血魔掌”的威力,但感压力越来越大,只怪自己话说得满了,小看了这三人。但他武功远较三人为高,与三人抢攻,却也不漏半分败象。
情玉知这一战不会太久,到时自己还是要出手对付这两个老怪物,因此集中精力观看燕功逐的出招变招,同时防着燕功权偷袭或是燕功逐突下杀手,以便及时出手相救,右手紧握剑柄,观其局势变化。
小欣一拉他衣袖小声道:“情玉哥哥,我们快走吧,待会儿武庄主败了,他们就会来杀你的,我们不必和他们赌气相拼,待将来学好了武功再来与他们较量不迟。”
情玉气道:“三位庄主为维护我与对方舍命力拼,我怎能贪生怕死弃他们于一顾?你太也不懂事了,难道爷爷没教过你什么是忠孝仁义吗?我们这一走便是不仁不义,往后还有何颜面行走江湖?啍!”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小欣原本一片好心,反而被骂,愤愤不平地道:“如果不是怕爷爷奶奶伤心,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啍,还来骂我,你讲仁义就去送死吧,我不管了。”
她与情玉相处久了,开始喜欢这个英俊非凡的小哥哥了,见燕氏兄弟出手狠毒,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心中十分害怕,又记起上次燕氏兄弟抢马险此伤了情玉,便认定情玉非输不可,便上前劝他快离开。哪知遭到一番冷语,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可也不愿情玉真的被对方杀了,就想依多为胜,上前拉笼韩雪、越青纹等五人。哪知五人对她又是一番冷言冷语,气得她差点和五人动起手来。
小欣两次碰壁,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转眼间突见狂涛站在一男一女两人中间,而这两人正是唆使燕氏兄弟捉拿情玉的寒媚和雪凌,心中怒气正自无处发泄,于是走上前去大骂道:“好你个狂涛,口口声声称情玉哥哥为大哥,却和这两个要害他的恶男坏女混在一起,好没有义气。啍,从今以后他与你恩断义绝,你走你的独木桥,他过他的阳关道,将来你既便是被人大卸八块,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了,你这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无情无义的狗贼,呸!”
她本来就与狂涛赌气,这时又正在气头上,破口骂来竟毫不留情。狂涛开始时怕她被韩雪二人擒住要挟情玉,向她连使眼色让她离开,哪知她不但不理采,反倒越骂越凶,一时间也上了火气,双睁暴睁怒目而视,恨不得上前咬上她几口方才痛快。小欣见他只是仇人般地瞪视自己,并不说话也不动手,便更气恼,喝道:“这样看我作什么,想吃人么?上来打我呀笨蛋。”
狂涛张口不得,被气得几乎昏厥,他自来狂妄,哪受过这等恶气,若非被雪凌点中了穴道,哪容得她开口说第二句话,上去一掌便把她拍死了。
寒媚嘿地一笑道:“原来你是情玉的小妹妹,而他是情玉的结义兄弟呀!那么你们俩岂不也是义兄义妹了?”
小欣道:“呸,小猪小狗才和他是义兄义妹呢,我是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与他势不两力。”
雪凌冷笑道:“我们三人可是好友,你与他为敌,便是与我为敌,我只好代他制你的罪了。”
小欣后退一步拔剑在手道:“你敢?我让你尝尝三刀六洞的滋味。”
雪凌道:“是三剑六洞,你拿的剑,可别当刀来使呦。”左手一探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