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一直不多,所以张秋池也没发现他这一路上些微不对劲。
可踏入王宫范围,他刻意警觉起来时,就捕捉到小巴的踌躇似的不自在。
他带小巴闪身找了棵大树背面站定,压低声音问:“怎么了?你有些心不在焉。”
小巴目光闪躲,却也只持续那么一瞬。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在黯淡中,张秋池待看清那物件后,微微垂首。
一条银链带着把熟悉的短匕,重新垂于胸前。
张秋池抚摸着链子,顺着向下摸上花纹。
与它日夜相伴甚久,这把短匕的每一部分都熟悉到阖眸可绘。
“你还替它换新链子了。”
小巴说:“是唐少清。”
“之前的断成几截,我带回去之后,他便着人打出条新的换上。”
“后来他负责留守,所以临行前,把它交给我,托我还给你。”
张秋池抚摸着那颗蓝宝石。
它已经沁染小巴的体温,变得不再冰冷。
张秋池并未询小巴为何不早些交给他,将短匕藏在衣服下。
是人都无法避免会有私心,有的时候选择轻轻揭过,未尝不是好事。
“走吧,只是我不知道何君成——”张秋池顿了下,纠正道:“乐瞳。”
“他如何安排的安全措施。”
“按照主人叙述从前何君问的作风,现在算不上有变化。”小巴说,“只是寝宫庭院外围有骑士巡逻。”
“但不知他们是否将藏宝库东西搬出,现下还有无滞留。”
望了眼乌云密布,张秋池并不能通过星月来辨时辰。
小巴适时道:“乐瞳已经将东西挪过位置。”
小巴带着张秋池一路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畅通无阻,来到寝宫院内。
来做梁上君子,肯定走不得正门,而且地下室那间房间有窗,他们可以直接从那儿翻窗而入。
站在焕然一新的房间里,张秋池反复确认好几次并未寻错地方,才终于确定——乐瞳把这儿填平了。
哪儿还有什么地下室,这儿已经变成个普通房间。
张秋池扶额道:“看来还得找乐瞳。”
“好在现下卖了他个人情,问些事情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