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开璘眼中闪烁过一抹探知的流光,沉吟道,“我以为最好的,实际上效果最差。”
“也或许,根本是你的问题。”
“哈?我的问题!?”
“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叫人把我心掏了!还弄到这儿来一顿鼓捣!”张秋池怒极反笑,“随随便便把我弄得人不人怪物不怪物的!还有脸嫌弃控制不了我!?”
“开璘!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开璘在得逞后便松开对张秋池的制约。
张秋池猛的站起身。
未被挪动的椅子被他小腿肚上缘儿一撞,向后摔倒,发出“咚”一声闷响。
对张秋池的怒目而视和剑拔弩张的炸毛姿态,开璘像是完全没有自觉。
这一声闷响和开璘好整以暇的沉默让张秋池渐渐冷静下来。
他可真是气上头来人傻了!
居然跟开璘这种唯我独尊的人讲道理!
这跟对牛弹琴有区别吗!?
开璘恰到好处递出话来:“吃饱了?”
张秋池并不领情,狠狠瞪了开璘一眼,转身便往大门走。
开璘又从他身后远远道:“别把自己搞太狼狈。”
“不劳您费心!”
张秋池出来一通乱走,随便寻了处长椅坐下。
午后阳光正好。
暖融融的铺在身上,好像能把一切烦恼悄无声息间蒸发。
这长椅大抵是按照何君问身量定制的,就像方才张秋池坐在餐桌前察觉到的一样——它们悉数大了一号。
他苦中作乐的想着,这大概也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张秋池闭上眼睛,仰头通过眼皮望向太阳。
眼皮上一些血管因着强烈日光,在视野中一览无余,甚至还能观察到些静与动。
这会儿没人来烦他,他便放松了些,将后脖颈靠在长椅椅背边缘,顺势又把胳膊搭在上头借力。
昏昏欲睡间,他觉得身上有些痒。
这感觉集中在腿上。
他没去理会,想着大概是刚才沾到的开璘的血在作祟,让衣服贴在身上时不太爽利。
可那种感觉愈发强烈,甚至麻痒间还带着痛,喉咙里头也烧灼起来,在叫嚣着需要水分的滋养。
张秋池大喘着气坐直,弯腰挽起裤脚去看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