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舞在热烈的掌声里结束,莱德挽着牧杏遥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这个角度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对面斜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面具男,四目相对,面具男人冲着牧杏遥微微的举起酒杯。
牧杏遥厌弃的别开脸,对于这种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向来都没有好感,要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隐情何必要带着假面?
君少卿一口老血窝在心口,甚至感觉都有些头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东西看着自己竟然有厌弃的神色了,这简直是太糟糕了。
再看她轻声的和莱德交谈了几句,竟起身离开了。
在金色大厅的侧门出去就是个花园,花园里盛开的蔷薇花攀援成了凉亭样的景致,垂下来的绿色藤蔓植物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色是很美的。
这种舞会的气氛太过压抑了,走出来之后沿着小径慢慢的行走,突然一声轻吟让牧杏遥收住了脚步,这种声音太熟悉了,正因为熟悉,才会觉得震惊。
想快步离开,却被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吸引了,更确切的说是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杀了莱德,以后你就是我亚历桑家族最尊贵的盟友。”
牧杏遥纠结着咬着嘴唇,莱德的身份她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管家杰克为了能让她做莱德舞伴不得不全盘托出。
所谓亚历桑家族的舞会其实是选择女主人的舞会,而这也是亚历桑家族百年来的传统,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会有质一样的飞跃,反之会成为众矢之的。
莱德身份一直备受争议,因为他并不是黛丝的儿子,至少不是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么多年来,黛丝从来不过问莱德的事情,但是从莱德十八岁开始,每年都会给他一个机会回到亚历桑家族,也就是这家族联姻的舞会。
今年,亚历桑家族的三个男子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如果这一次莱德还不来,或者单身赴会,那么他以后的命运要面临的是兄弟间的残杀。
牧杏遥答应管家杰克的要求,是为了报答莱德这几天的照顾,也是对这种纵容兄弟相残的家族规矩的愤恨,甜甜的亲生父亲也是因为兄弟相残,才让甜甜成了孤儿,她不希望莱德落到被追杀的下场。
突然听到这个话,牧杏遥的理智被情感打败,悄悄的靠近了绿色藤蔓。
绿色藤蔓被园丁修建成了凉亭的样子,里面有个长椅秋千,在秋千上,一个女人黑色的长裙被褪去了大半,裸露出白皙的皮肤。星眸微眯,红唇虽被咬紧那摄魂的声音还是溢出了唇齿。
在她背后,一个金发男子俯身轻吻她的背,手里的藤条举起……。
“啪!”
牧杏遥遍体生寒,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那个女人竟然是南绮玉!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此刻的南绮玉竟然任由那个男人在她的背上留下道道鞭痕,神色毫无痛苦,扭动着身体。
“伍德,伍德……。”南绮玉眯着眼睛摇摆着身体,迎合着伍德手里的藤条带着急切的欢愉。
伍德停下手里的藤条,转身扔给她一套紫色天鹅绒的礼服,坐在秋千上看着南绮玉在他面前换上了衣服,打了个响指两个女佣进来,手脚麻利的帮南绮玉整理好了妆容和发型。
牧杏遥觉得这身打扮好面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捂住了嘴儿,竟然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透过绿色藤蔓的缝隙,看着伍德手里那这个粉色的药丸:“吃掉。”
南绮玉妩媚的一笑,张开了嘴巴。
“谁?”伍德突然转头看向牧杏遥的方向,牧杏遥被他的目光骇到了,倒退了两步。
伍德愤恨的骂了一句,起身冲过出来,转过花藤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而那个女人的轻喘和男人纠缠让他眼底闪过一抹冷色,该死的,竟然还有人来这里偷覀腥,为了不坏事,只好转身离开。
牧杏遥眯着眼睛看着伍德离开,才用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就在刚才自己后退两步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为了不暴露只好保住了男人趴在他肩膀上,没想到这个男人更过分,竟然把自己扑倒压在了下面!
“怎么了?躲过去了一场灾难就推开我,小姐可真是让人失望。”轻佻的声音里带着薄怒,一只手搭在牧杏遥的肩膀上,让她走不掉。
牧杏遥着急回去报信,却被这个无覀耻男给缠住了,回头刚要发火却顿住了,因为不是别人,正是舞会上的面具男。
从小到大,自己都对带着面具的人没有好感,不过刚才的确是被他救了,嘴角抽了抽:“那谢谢了,放手。”
“这么简单?”君少卿的语气略沉,暗哑,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了,这个小东西越来越让人无法把握了,偷看人家的好事也就罢了,竟然还随便拉着个男人做挡箭牌,要不是自己来了……,往下是不敢想了。
“你想怎么样?当然,你可以去揭发我,不过你最好想明白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份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牧杏遥用力的掰开他的手,大步离开。
君少卿展开手臂把人抓进怀里,就这个动作让牧杏遥脑子里一瞬空白,回头愣愣的看着他的面具。
“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样。”君少卿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抱起她来到墙角,用力的把她抵住,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她圆润的下巴,低头凝视着她抿紧的红唇,俯身……。
“别碰我!”牧杏遥迅速的别开脸,眼里尽是怒火的斜视着君少卿。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是因为无法拒绝,更可能是邀约,我该怎么想你这句话呢?”君少卿见她现在的样子,心里升起了别样的情绪,轻挑的问。
牧杏遥一声不吭,用力的闭紧了嘴巴。
“想去救人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君少卿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不想小东西伤心,淡淡的说。
“什么条件?”牧杏遥警惕的看着他。
“给我做三个月的女佣。”君少卿说的云淡风轻,起身站在一旁,眼里的目光恢复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