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靠近了,又离开了。
就像一粒红尘滚入汹涌的波涛中,洗刷,冲撞,然再也寻找不到。
第二次逢,是在大一。
谢厌迟作代表,来到秦郁绝的学校来参加联动辩论赛。
中午午休的时候路过报告厅。
话剧社正在排练着不久给学长学姐们的毕业仪式表演的节目。
秦郁绝是女主角。
谢厌迟靠着门,朝着舞台的方向望去。
站在舞台上的她,即使没有任何华丽的装扮,却也能将身上的光芒展露得淋漓尽致。
报告厅是借用,以并没有开空调。在最炎热的季节,就连地板和座椅都闷得发热。
结束演练,秦郁绝因下午有课,并没有回宿舍,而是挑了座椅,侧身趴在扶手上小憩。
谢厌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等人全都光了,才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秦郁绝的碎发贴着脖颈,被汗水浸湿,呼吸轻轻的,眉紧皱,看上去睡得浅,而且并不安稳。
然,突然来了阵风。
裹挟着股清凉,温和地拂过。
谢厌迟靠着椅,将辩论赛的稿件折四分一,胳膊架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她扇着风。
到尾,一言不发。
这场觉睡得是意外中的舒适。
秦郁绝醒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
意料外的,没有被汗湿,反而脖颈处有些凉意。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课本,看了眼时间,然抱着书匆匆地赶往教室。
这不知道是多少次,谢厌迟目送着秦郁绝的背影离开。
屈指可数的逢里,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哪怕是一句问好。
但有些事情来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的。
世界上大多感情都是这样。
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
喜欢一人是藏不住的。
哪怕是贺怀情早就告诉过自己,像谢厌迟这种满嘴跑火车,看上去花言巧语一大堆的人,在感情上是最靠不住的。
但秦郁绝却是会相信他的话。
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
现在他说了。
么她就愿意去赌。
秦郁绝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眸光没有半点闪烁:“你有什么其它的相对我说吗?”
“有。”谢厌迟回望着她,然一字一句地说出三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