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紧事面见娘娘,请鱼公公通融一下。”
说着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欲塞给老太监。
老太监寒着脸,直直盯着徐北望。
僵持了几秒,徐北望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尴尬,坦然地走回队伍。
“嘁!”
隔壁队伍,一个半脸痘半脸麻子的青年,带着讥嘲的倨傲:
“小小年纪,一心钻营,可笑可笑!”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疾驰而来,风声怒啸。
丑陋青年瞬感头皮发麻,猝不及防之下,被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抡翻在地。
“噗!”
他剧烈咳嗽,唾沫里带着斑斑血色。
刹那间,丑陋青年神情怨毒,浑身真气暴涨,额头隐现一只皴裂的眼瞳。
徐北望冷漠地俯瞰着对方:
“怎么,跟我动手,你想死么?”
周遭人群视若无睹。
你一个最低等的红牌,去嘴贱一个黄牌,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八品境被九品当狗打,也是有够丢人的。
丑陋青年第三只眼逐渐消散,撑起身面色阴沉。
“宣,严闻。”老太监丝毫不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唱名。
徐北望负手而立,神情淡淡。
这就是反派的行事方格,被挑衅了必须立刻报复,忍辱负重那是主角专属。
“啧啧。”娇哼声传来,一个身着开胸绮罗衫子的美妇踱步走近,笑吟吟道:
“小望好大的火气,蓉姨给你好好泄泄火。”
徐北望礼貌拱手:“见过蓉姨。”
母亲在梅花司的同僚,职位一样是副千户。
美妇端详着这张俊美脸庞,小声说:
“小望,你我两家乃管鲍之交,蓉姨那不着调的幼弟过几天也去六扇门当差,你们得互相帮衬。”
徐北望颔首,“一定一定。”
正事说完,美妇媚眼如丝,扭着蜜桃身段而去。
时间缓缓流逝,徐北望看了一眼殿角,铜漏里的水依然无情地滴落着。
此时金乌已沉,月华高升。
两排宫灯把殿外照耀得如同白昼,清晰地照出了老太监银白的眉锋。
他终于看向了徐北望,“宣,姚曼。”
殿内燃着降神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