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公司卖化妆品。”
“你爱她吗?”
“是的。”
“不就是钱吗?这好办,我让你们和好怎么样?”我说。
“怎么和好?”贺向南问。
“你给她约出来,我和她谈谈,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朱文彤,约她去什么地方?”贺向南问。
“咖啡厅吧。”我说。
咖啡厅在二楼,环境很优雅。朱文彤个子不高,高跟鞋不低,穿着白色衬衣,粉红色的短裙,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
“这是冯起承,我以前给你提过的。”贺向南说。
“冯先生好,很高兴认识你。”朱文彤说。
“你们谈多久了?”我问。
“有两个月了。”贺向南说。
“美女啊,你怎么想和向南分手呢?”我问。
“他这个人脾气不好,又不思进取,我觉得和他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朱文彤说。
“我怎么不思进取了?我每天都写十几首诗,上个星期我的诗歌还被著名的文学网站推荐了呢!”贺向南说。
“写诗能当饭吃吗,写诗能买房吗?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朱文彤说。
“我不是在努力找工作吗?”贺向南说。
“你都找了一个多月了,结果呢?”
“美女,你觉得和贺向南分手的最大原因是什么?”我问。
“直说了吧,跟他在一起没有什么希望,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谈恋爱。”朱文彤说。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他谈呢?”我问。
“当初,觉得他很有文化,人品也好,孝顺父母,对我也不错,但他给不了我安全感,冯先生你应该懂得,这个社会上没有钱,日子是很难过的。”朱文彤说。
“你说得也对,但他还年轻啊,你就不能给他机会吗?再说,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我说。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再说,一个有才华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叫有才华吗?”朱文彤说。
“向南,你写了那么多的文章,稿费呢?”我问。
“我写的很多文章报刊都不给刊登,这我也没办法啊。”贺向南说。
“为什么?”我问。
“文章都是反体制的,对社会不满的,风花雪月的东西,我又不想写,就这个情况。”贺向南说。
“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呀,我上次听说一个诗人自杀了,遗言是国家太肮脏了,可怜啊,他的妻儿了,孩子才一个多月大,你说说,这不是神经病吗?”我说。
“是啊,一个老百姓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朱文彤说。
“文彤,贺向南可不是神经病,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觉得你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我说。
“不是不给他机会,你看看他天天写那些破诗,生活还有什么指望,算了,向南,我们还是分手吧。”朱文彤说。
“真分手?”我问。
“当然是真得了,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朱文彤说。
“贺向南这一个月内会有很大改变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