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答应下来,我便挂了电话。
心里有些忐忑,但我又很好奇,从年前,余焺一直在忙,到年后,他时不时打电话讲着什么,特别是我从C市回来的那天,他问米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直觉,这一定不是Chairman的事。
因为他从来都没把Chairman放在眼里,只是把这里当作送给我玩乐的东西而已,并不值得他操心。
“发什么呆?”米雪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我被她这么一问,回过神来。
“没事,可能我明后天,会再出去一趟。”
————
直到那天凌晨,余焺都没有来Chairman,我们也没有电话联系。
独自开着车行驶在凌晨的街道,我开得很慢,脑子里全是潇潇给我打电话这事。
回到公寓的时候,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奔波了这么多天,又是C市尼姑庵又是监狱靳辛晁的,好久好久,都没有放松过了。
本来以为余焺不会过来,结果他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泡着泡着睡着了。
一下子坐起来,浴室里已经雾气满屋子。
热气腾腾的,模糊着视线,我隐约看到余焺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从浴缸里起来,伸手扯了浴巾围在身上。
来了也好,我正要跟他说去C市的事。
毕竟现在也不是自由身,有什么事,还是得跟他打个报告,寻到他的批准。
走到门口,他似乎西心情不错,我如果这时候跟他说我要去C市,他会不会立马拉下脸来?
想了一下,我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时候来,是要打算和我喝两杯吗?”
我很少喝酒,可以说除非必要,几乎不会碰着玩意儿。
但毕竟做了这一行,也有人送了我一些好酒,我舍不得放在Chairman用来招呼那些大爷们,就拿回公寓了。
想着无趣的时候,喝两口来解闷儿。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余焺把手放在我腰上,挑起眉毛:“有什么事需要我?”
该死,他竟然直接说破了。
我笑了笑:“你先洗澡,我去醒酒。”
那红酒是Chairman的一个小厮从国外带来孝敬我的,珍藏版,得好好尝尝才是,不能像灌白开水一样随便灌进胃里。
好在他也没有多问,直接进了浴室。
我把他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敲门告诉了一声,然后就到房间里去取了红酒醒着,再洗了两个杯子。
这屋里灯光太亮,我还刻意关上两盏。
一直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书到用时方恨少,况且我还是个没上过学的,要想说点什么委婉好听的话来,还真是绞尽脑汁。
他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拿着酒倒上一点儿,在Chairman调酒师那里学来的本事,我自己看起来也还像那么回事儿。
余焺坐到沙发上,看着我,像要把我看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