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昭浑身肌肉紧紧绷起,额头上慢慢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伸手,慢慢撑住了青年的腰。
“你——”他语气艰涩,感觉喉咙里的水分仿佛已经被蒸干了。
然而青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紧张,慢慢的、轻轻笑了一下,低声道:“陛下,臣方才——”
楚沉昭屏息。
青年继续:“弄得陛下舒服吗?”
楚沉昭:……
——
次日清晨,顾眠总觉得楚沉昭的脸色不太好——隐隐带着一丝黑气。
顾眠一头雾水。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过一晚越想越气的样子?
一个成功的打工人必须要通过老板的脸色来调整自己的工作状态,顾眠整个早上都安静如鸡,甚至没有反抗昨天的“罚画”。
楚沉昭身边气压极低,他只要想到昨夜那个荒唐的梦,就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的怒气值在用早膳的时候,看见桌前属于他的位置上,钱良放着的一个“贴心”的软垫之后,达到了顶峰。
跟在他后面的顾眠也看见了那个一看就十分富贵,绝对是“御用”软垫。
顾眠:……
他立刻低头,憋住笑意,把自己这辈子连同上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然后装作没看见那个刺眼的垫子,默默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埋头夹了一颗小笼包。
钱公公,希望老天保佑你。
“钱、良!这是什么——”楚沉昭咬牙切实的声音在殿里响起,顾眠抖了一下,小笼包差点掉进粥碗里。
钱公公,感觉老天好像不能保佑你了。
最后,一头雾水的钱公公被赶出了殿,还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
楚沉昭的低气压持续了几天,在顾眠画了四十张人体的时候,他的气好像终于消了。
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宫里各处也都开始用上了冰,作为大虞的皇帝,楚沉昭所在的地方用的冰自然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