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毕,陆舒瑶光洁的面部透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她微微低头,长睫轻颤,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想从叶宴臣的怀抱中站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沈美人如今还在外面呢。”
陆舒瑶轻声提醒,声音如同细碎的玉珠落在瓷盘上,清脆而柔软。
“她擅自前来养心殿,该罚才是。”叶宴臣的目光越过木桌面上摆放的幽暗金器,淡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说此话的时候,眉眼凌深,侧脸光洁而冷淡。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冷冽而幽深,仿佛能看透人心。
常人虽说他残暴,但他喜怒并不形于色,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眸光便让人生畏。
陆舒瑶眼神微闪,心中有些不喜他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露出这般无情的面容。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她不喜欢他这样,仿佛她与那些外人并无区别。
她想要的是他的温柔,他的宠溺,而不是这冷冰冰的帝王威严。
她凑过去“啪叽”一声亲了他脸颊一口,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俏皮:“我也觉得,养心殿有妾便够了。陛下快让她回去好了。”
叶宴臣的眸光转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唇角微微上扬:“醋了?”
“嗯。”她低低应一声,声音如同细丝般轻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她抱着他的脖颈,头埋在他金线奢华刺绣的领子里,仿佛一只依偎在主人怀中的小猫,慵懒而依赖:“我不想看见她。”
叶宴臣低沉一笑,声音如同醇厚的酒,带着几分宠溺:“便让她走就是。”
他抬手唤了元术进来,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传我旨意,让沈美人替朕尽孝,为太后侍疾,在太后身子未好之前不能出慈宁宫半步。”
“是。奴才这就去。”
元术进了御书房也不敢抬头,他才进来时便看见了陛下和陆美人交织在一起的衣裙。他心中暗暗一惊,连忙垂下眼,不敢多看。
听了陛下吩咐之后,便快步退了出来。
元术心里暗暗道,这陆美人如今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可远大于前了。
陛下以前或许只当她是个漂亮的消遣玩意儿,如今看来完全不是了。
要知道这御书房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这里的每个奴婢都是百里挑一,千挑万选的。
能进御书房与陛下议事的前朝官员也同样稀少。
前朝的那些大人,哪个不以能与陛下在御书房议事为傲呢?
别说后宫嫔妃无人踏足过此地,就连太后也不敢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