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的。”谢礼文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一切有我。”
陆悦榕抬眼看他,“那女子被夫君送去了哪里的庄子?”
“庄子是母亲安排的,在京郊梭子山那边,便是马车也得跑两个时辰。”谢礼文特意强调距离的遥远。
陆悦榕没说什么,只道:“既然是母亲安排的,肯定能保她一辈子无忧,夫君放心,我也放心了。”
谢礼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嗯。一会儿去了母亲那儿,脾气别太犟。她年纪大,气性变得和小孩子一样,她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千万别与她较真。”
“好。”
陆悦榕和谢礼文回到谢家后,径直前往谢母的院子请安。谢母正坐在堂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神情冷淡。谢礼文上前行礼,恭敬道:“母亲,儿子带悦榕来给您请安了。”
谢母抬眼瞥了陆悦榕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回来了?听说你在娘家住了不少日子,倒是逍遥自在。”
陆悦榕微微低头,恭敬道:“母亲,儿媳在娘家多住了几日,让您担心了。”
谢母冷哼一声:“担心?我可不敢担心你。你这一走,家里的事都乱了套,礼文为了你,连公务都耽搁了。”
谢礼文连忙解释:“母亲,悦榕在娘家也是因为身体不适,儿子去接她也是应当的。”
谢母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安分些。别整天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陆悦榕心中一阵酸楚,但仍强忍着情绪,恭敬道:“儿媳明白,定会谨记母亲的教诲。”
这时,谢大嫂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打圆场:“母亲,悦榕刚回来,您就别生气了。她这一路也累了,不如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谢母瞥了谢大嫂一眼,语气稍缓:“你倒是会做人。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她先回去吧。”
谢礼文松了口气,正要带陆悦榕离开,谢二嫂却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牵着她的儿子小虎。谢二嫂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道:“哟,这不是悦榕吗?怎么,娘家住得舒服,舍得回来了?”
陆悦榕勉强笑了笑:“二嫂说笑了,家里事多,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谢二嫂嗤笑一声:“家里事多?我看是你娘家事多吧。你弟弟被礼文打的伤,可好了?”
陆悦榕脸色一僵,正要开口,谢礼文已经抢先道:“二嫂,三弟都是皮外伤,现在已经无碍了。”
谢二嫂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哦?是吗?那可真是万幸。不过话说回来,悦榕,你弟弟怎么这么冲动,以后这般惹事生非怎么好?”
陆悦榕心中怒火中烧,但碍于谢母在场,只能强忍不发。
谢大嫂见状,连忙上前拉住谢二嫂的手,笑道:“二嫂,悦榕刚回来,咱们就别提这些事了。小虎,来,给婶婶问个好。”
小虎抬头看了看陆悦榕,突然开口道:“婶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为什么总是回娘家?”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刀子直戳几人的心窝子。
谢二嫂故作惊讶地捂住小虎的嘴,笑道:“哎呀,这孩子,怎么乱说话!悦榕,你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
陆悦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小孩子嘛,说话直来直去的。”
谢礼文见状,连忙拉着陆悦榕的手,道:“母亲,大嫂,二嫂,悦榕一路奔波,确实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谢母挥了挥手,淡淡道:“去吧。”
两人走出谢母的院子,陆悦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谢礼文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悦榕,别往心里去。二嫂一向如此,你别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