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榕却一眼都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垂着头,眼睛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了陆悦榕和谢礼文两人。
整个空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让人感觉格外压抑,甚至有些窒息。
谢礼文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刮擦出来的淡血,缓缓走到陆悦榕的面前,慢慢地蹲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悦榕,她确实是被我养在外面的。”
“啪”的一声,陆悦榕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包含了她所有的愤怒与失望。
谢礼文的脸随着这一巴掌的力道偏了过去。
但他却像是生怕陆悦榕会再次动手离开一般,紧紧拉住陆悦榕伸出来的手,急切地说道:“你听我解释!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陆悦榕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直直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那你说。”
“她本来是官家子女,曾经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好友,我打小就与她认识。后来,她的父亲犯了罪,她也因此沦为罪奴。我看着实在不忍心,所以就想帮她一把。”
谢礼文缓缓说道,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
说完这个,谢礼文像是为了让陆悦榕更加相信自己一般,举起另外一只手,一脸严肃地发誓道:“但我绝对对她没有不轨之心!她与我妹妹差不多大,沦为那般境地实在是让人不忍。”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听起来似乎真的很想让陆悦榕信服。
陆悦榕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可如今看来,她并不拿你当哥哥?”
“是。我将她安置下之后,她便说要以身相许,我多次拒绝。可……”
谢礼文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神情。
陆悦榕紧紧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探寻。
谢礼文的眼神开始游移,不敢直视陆悦榕的眼睛,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一次喝醉了酒,她去接了我。那一夜我便宿在了安置她的小院里。”
“虽一晚上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我也与她有了一些亲密接触。”
说完,谢礼文小心翼翼地靠近陆悦榕,试图解释:“你信我。那时我是因为心中没有人,所以才接受了她。”
“心中没人?”陆悦榕听了,呐呐地重复了一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时候我的婚约是在二妹身上……”谢礼文提醒了一句,又赶忙说道:“我想着她应该能接受,所以才先将明真婉养在了外面。若我当初知道是与你成亲,断然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
陆悦榕听了,心中感到十分诧异。
那种感觉很复杂,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她心里既对谢礼文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失望,可又在听到他说若是知道与自己成亲就不会有这些事的时候,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