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掰手算下来。而且,应该也没有三年了。
“国主,你相信命么?”大祭司本来想对他说出实情,但到最后还是刻意隐瞒了下去。
“相信啊……为什么不信?”国主走下去,轻轻抚了抚大祭司的白色发丝,声音充斥的是无奈,“人生自古谁无死……大祭司,就是你用情太深了一些。”
大祭司摇了摇头,却被国主用手按了下去。
“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而且,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国主一甩衣袖,往前走去,大祭司慢慢站了起来。
可是面前的国主已经忍受不住宁安国的风寒,连连干咳了几声。
大祭司上前给国主倒下一杯清茶。目光注视着,看着他将碗里的茶饮下。
长披风被搭在国主的肩膀上,大祭司将温暖的手搭在国主的肩上。
“国主的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严重了。一直没能请来神医替你致命,她现在走了。这终究是个遗憾。只怕下次见到她,也已经是不可能了。”
大祭司抬脚站在外面,国主能不能撑到三年以后,这很难说啊……
“我先走了,国事重要是重要,但也别累坏了自己。”
大祭司转身走开,回到屋中休息。
一阵昏昏欲裂的睡意而来,以及他的神智,已经变的模模糊糊起来。
第二日清晨一醒来,大祭司就想去找鬼月,把昨夜自己占卜到白骨扇的事情都告知他,且表达自己来时的歉意。
只可惜去宫殿的时候,鬼月已经不告而别,想是回了南诏。
大祭司一叹气,鬼月每一回都走的这么快,晚些离开,不就有自己想知道的结果了么?
不经意之间,一张纸条落在桌上。大祭司将桌上的纸条拆开。
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迹被写了上去。
上面二字,‘曲瑶’。
听名字大祭司才想起来曲瑶这名字跟五仙教很像。而现在五仙教的人都走了,宁安国怎么还让一个外人混了进来?
这么看来,她是没有回五仙教了。
大祭司将小纸条搁在木桌上以后就自己离开了。这儿是昨天鬼月所住的地方。看来,她最希望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鬼月!
但是很遗憾,鬼月并没有发现那张纸条,而是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南诏。
权杖被握在手里,大祭司路过一个无人的湖水旁站着。
湖水的面前,是一个不太熟悉的身影。
“我道是谁在这里?这么快就被我发现了身影嘛。”大祭司一声低笑。
“抱歉,我找的人不是你……”面前的姑娘一身紫衣。
“我知道你要找鬼月,鬼月早回南诏了……”大祭司理直气壮的回道,“现在整个宁安国就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肯找我,你只能去南诏了!”
“都到这了,南诏也是迟早要去的!”她突然回头过来,道,“昨儿,本是该回五仙教,可惜我没有回去。只能穿着这身紫衣出来纪念!我恨南诏,我本来不该属于那个地方。”
她是曲瑶,当初若不是贪玩,自己该被卷入这场风波么?
大祭司压着沉重的心,止不住的在跳动。她是曲瑶,五仙教的人。
也是密探组织,是南诏的人!
“你这两个被用烂的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大祭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