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觉得难受,他的眼睛被眼前这充满白言尔式的物品刺得生疼,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一般。
白言尔的味道一丝一缕地飘入了他的心肺中。
他觉得难以呼吸,下一秒就会窒息在这里。
白言尔离开了,竟让他感觉到了抽筋扒皮般的疼痛。
他知道她不开心,也知道她不想要生孩子,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决绝地离开,抛下了所有。
连孩子都不要了。
也不要他了。
南亦快步走了出去,阳台上,夜晚的冷风吹来,带着凛冽。
他仰起头,像是潜出了水面,松了一口气。
拯救了他的窒息。
“南哥哥……”
“南哥哥……”
其余的话他记不分明了,耳畔却不停地回响着她软软的声音。
耳膜振振发疼。
这一年多的相遇和相知,如同无声的默片一般,在他的眼前回放着。
在白言尔以前,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抽烟可以抽得这么妩媚,也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么精致。
眉目如画。
媚眼如丝。
美女很多,美人不常见。
南亦的胸膛不平地起伏了下,这么决绝的美人更是不常见。
说走就走。
莫名的,心里有股浅薄的恨。
风一吹,只余下了深深的想念,这种想念让他全身都疼痛了起来。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最后一次通话。
他连她的声音都来不及听。
南亦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俄罗斯烈酒灼烧着他的胃,才缓和了他心里的疼。
夜越深。
南亦站立在浓稠的夜色中,仿佛黑暗中的一棵枯树,深深地扎根,孤独又永久。
落满风雪。
*
港城的工作还等着南亦继续完成。
B城的父母也在催促。
顾若更是拨打了好几个号码,南亦莫名觉得烦……若若姐很好,可是白言尔不喜欢她。
他想起,她因为顾若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次。
是不是因为这个,对他死心了,所以才狠心抛下他和孩子,一去不复返。
白言尔离开的第二个月。
南亦翻遍了伦敦城,却什么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