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还是温热的,散发着香气。
饱满的丰盛的菜色。
只有两副碗筷,也只有两个酒杯。
一旁的椅子上遗落了一个女包,某大牌的新款包。
白言尔不喜欢这个牌子,何况现在的她也没有能力去买这个包,所以这个包只可能是菟丝花一般的顾若的。
白言尔笑了下,放下了自己的包包,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包。
简单的黑色皮质包。
和那个大牌包放在了一起,显得劣质又假冒。
她不想拿自己和任何人比较,现在却无法避免的想,她和白言尔在南亦心里也是这两个包之间的天壤之别吧。
对于南亦来说,顾若是他的若若姐,两人青梅竹马,一起成长;而她呢?或许不过是一个妄想攀附他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开始他还把她当作了出来卖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他都无所谓吧。
白言尔觉得头疼,不再去看桌子上的晚餐,不再去想南亦是不是原本打算和顾若一起用晚餐,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临时两人离去了。
她洗完了澡,睡前刷了手机。
看到了南亦的一条微信。
语气客气又疏离,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刚刚顾若出了点事情,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如果你到家了,跟我回条信息。”
简单、简洁。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南亦是她领导呢。
白言尔不想回,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南亦的来电。
她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字。
心里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的名字。
她没接。
南亦也没有什么耐心,只打了一次,白言尔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响起。
她呼吸了下,觉得胸腔有点疼。
她其实明白,自己为什么最近拍摄不了作品,是因为她的状态太差了,艺术的创作,需要一颗赤子之心。
而她的心杂了太多的杂物。
南亦又发了一条信息,“是睡了吗?嗯?发脾气的小姑娘,回到家了也不给我发短信。”
白言尔不知道南亦以什么样的心情发了这样的消息。
或许只把她当作一个可以消遣的玩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毫无温度地掠过了她,心情好的时候,就闲暇逗逗她。
白言尔关了灯光,缩进了被子里。
拨出了电话。
南亦接得很快,“还没睡?”
“嗯。”
南亦沉默了下,就笑,“快去睡吧,很晚了。”
白言尔放在枕头旁的另一只手,攥紧了被角,“你在哪里?”
“在外面,不用担心我,你快睡吧。”
“怎么突然来伦敦了?”
南亦的声音清润中夹带着微微的笑意,“突然想念一个不听话的小姑娘。”
白言尔轻轻地呼吸着,却觉得冰凉的气息从她的喉咙口渗入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