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有机会跟她解释。
可他并没有,还是把她当傻子一样蒙骗。
迟非晚眸里涌动变幻,心间很快被酸涩填满。
她强撑着去到营帐外,蹲在无人的角落恸哭起来。
为什么要骗她……
她原以为他们情投意合,故剑情深。
可没想到这所谓的感情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
迟非晚素手捂着脸,发出沉闷的哭声,眼泪也从指缝滑出。
待她哭得累了,才抬手拭去眼角的泪。
既然段亦安铁定了心要欺骗她。
那她就佯装还没恢复记忆,陪他好好玩!
迟非晚缓缓从雪地站起,刚转身便瞧见了不知何时来的向臣聿。
她眸色慌乱一瞬,很快淡定下来,“大半夜不睡觉,你来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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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臣聿不答反问,“非晚姐,你哭过了?”
迟非晚眼睛红肿,显然有哭过的痕迹。
她没否认。
向臣聿默了几瞬,宽慰道:
“非晚姐,你还年轻,日后一定能怀上的。”
这小子以为她是因难以怀孕的事情哭泣?
她倒是不难过。
甚至庆幸在恢复记忆前小产。
否则她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她不会生下骗子的孩子。
迟非晚敛起眸底的愤恨,淡淡道:“借你吉言,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倔强孤傲的背影,向臣聿心底爬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迟非晚出来时没有披上大氅,回到营帐时满身都是落雪。
它们即刻融化成冰水,彻骨的寒意倒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目光阴冷地盯了段亦安许久,而后躺回他的身旁,佯装无事发生。
几天后,军医察看段亦安的伤口,神色忽而凝重,“这伤口怎么愈合得如此之慢?”
用了上好的药,如今理应结痂才是啊。
非但不结痂,伤口还渗着血,与被伤当日的伤口无甚区别。
几名军医频频摇头,皆发现不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