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症状已经显而易见了。
薄谨言打电话给阿炽。
“我让阿炽将车子开到院门口了,你去医院吧。”他语气轻描淡写。
“墨离枭……”她唤住转身要走的薄谨言。
薄谨言转过身。
“我……好像怀孕了。”
“你再说一次。”薄谨言铁青着脸,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迸出。
“我说我怀孕了。”姜宁兮再次重申。
薄谨言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般。
姜宁兮蹙眉,瞧着薄谨言,只见他神色冷漠,一句话也不吭,只是盯着她不放,视线锐利得像想把她杀了。
为什么?
“你没有话要说吗?”
薄谨言将手插进裤袋里,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仿佛她说的与他无关似的,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黑如墨的眼眸中进出一丝火光。
“去拿掉!”
姜宁兮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去拿掉。”他咧嘴冷笑。
“墨离枭!”姜宁兮愤怒地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身上砸,准确地砸在他的背上。
薄谨言停下脚步,愤怒地转头瞪她。
“你混蛋!”她气得猛喘气,从沙发上起身。
怒瞪他的眼眸里罩上一层雾气,她笔直地往门口走去,在经过他身边时,步伐毫不迟疑。
薄谨言看见了她眼眶里的泪水,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拉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里?”
姜宁兮忍住心里的难过,抬起蓄满泪水的眼睛怒瞪着他。
“我要去哪里是我的事,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姜宁兮气得甩动手腕想挣脱薄谨言的钳制,可是他的力道之大让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放手。”
见姜宁兮别过脸去,她冷淡的模样让他很不是滋味。
“我真的不是墨离枭,你确定你要这个孩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栋别墅,他的脸被她打偏。
姜宁兮用力地甩开薄谨言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自己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
撑着洗手台,潺潺水流声不断,水流沿着脸盆的弧度滑进中央的排水孔,她失神地盯着那漩涡状的水流不语。
她真的怀孕了。
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自问。
“生?还是拿掉?”她猛然摇头,“不行,怎么样都不能把他拿掉。”
她做不出这种事。
姜宁兮搁在洗手台边的手不禁握拳,小手握到泛白。
像是下了决定,她精神为之一振,娇美的小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