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自诩为弱势群体的渣滓野狗,披着装可怜的皮,跑到我同样深受苦难的祖国为非作歹、烧杀劫掠。他们所谓的苦难绝不是他们如此行事的理由,绝对不是。”
“就冲这一点,我认可那个杜克。尽管他是一个美国人,还是前驻叙美军的一员。”
“并且我会努力做到比他更优秀,杜克打过的仗很多,我打过的也不少,从没想过也不会承认我自己比他差。”
周正自始至终都很看重,且注重培养自己麾下这军事集团内,积极向上、争强好胜的正面风气。
眼下,得到克劳泽与阿基尔这“异口同声”的相似回答。
颇为满意的周正在点头之余,随即说起了正事。
“杜克这趟活儿干得确实漂亮,不止解决了任务目标,达成了客户的要求,而且活捉了一批‘犯人’,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诚然我也不喜欢那群土耳其人,他们给我的印象是不讲诚信、不守规则,是两面三刀的骑墙派。最擅长的事是在他们认为适当的时候从背后给你一刀,一贯如此。”
“关于这一点,克劳泽、阿基尔,你们都应该很清楚才是,我相信你们能认可我刚才的观点。”
即便周正不这么说,克劳泽和阿基尔心中的事实也依旧如此。
克劳泽那是真的有同志战友死在土耳其人手里,而且不止一次,阿基尔则要更加严重。
所谓“伊德利卜好兄弟”能霍霍到现在,土耳其人的手笔功不可没。
公然在人家的祖国赖着不走,还大肆圈养恐怖分子,阿基尔这要能对那些土人有好印象才叫活见鬼。
但这并不意味着周正就要蓄意渲染仇恨、翻脸不认人,恰恰相反,周正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承认。生意就是生意,生意就是哪怕你跟贼人强盗一起玩,但只要你先不讲诚信、违反规则,他们就有理由出去满世界嚷嚷你的缺德之处,而且真的有人会信。”
“所以,我依然打算遵守约定,跟他们把这单生意做完收尾。”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他们只要死人、而我给他们抓来了活的,可以让他们把犯人提回去交付审判,不但大仇得报,还顺带能把面子也挣回来,这不是我们事先的合同里规定好的内容。”
“要求很简单——加钱,不加钱这事儿就没法玩。”
“所谓‘钱’可以是很多东西,不一定是钞票。只要‘价格’合适,没什么生意是不能谈的。”
“。。。。。。”
克劳泽也好,阿基尔也罢。
听完了完整叙述的二人,现在都嗅到了同一种味儿——自家领导这是打算敲那帮土耳其人一笔。
这么干在克劳泽和阿基尔看来,当然是“求之不得看热闹”的好事。
但另一方面,知道周正搁这儿说这事,是为了集思广益、征求意见的克劳泽听完,同时觉得有些话,自己还是提醒一下为妙。
“据我所知,那些土耳其人很反感这种事。如果真的要出于这种目的跟他们谈,我觉得这不会很容易,甚至——可能引发一些问题。”
“是这样没错,但在我这单生意上,他们没得选。要么滚蛋、要么认栽,现在是卖方市场,只有我能提供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摆出一幅“尽在掌握”之势的周正看似说得轻巧,但另一方面也确实就这么回事。
明白自家指挥员同志所言不虚的克劳泽点了点头,有时候,面子这东西既无比重要、又很难拿利益交换得到。
现在土耳其人有这机会摆在前面,不过是稍微多支付一点“合理成本”,私下偷着乐去吧还要什么自行车?
至此只剩下一个疑问需要确认的克劳泽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一问。
“那您希望得到什么?从土耳其人那里,或者说在原有基础上额外得到什么?”
“很简单,情报,或者说支持。”
就此展开细说的周正实际上早已构思好了谈判计划,这就向着面前二人缓缓道来。
“伊朗人的情报显示,未来科技公司在叙利亚的盘根错节,比外界通常认知的要深得多。”
“他们不止在叙东部开展业务,承包美军的活儿。”
“在伊德利卜,他们同样有业务开展。只是伊朗人的情报线无法在这犬牙交错之地深入核心,只能证明未来科技公司在当地的存在和活动迹象。”
“但我相信有人知道的比伊朗人更清楚、更了解详情,那些土耳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