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并不矛盾,反而动岗专任才利于长远,杂岗难出专才。”
温以安想起其中利弊,再次补充:“但凡喜欢杂岗的管权者,大多是自私之人,只顾及他手下的活能不能做完,全然不顾手下的人可有发展。”
说完,只见原宇宪盯着她,温以安求生欲上来:“对事不对人,您向来育人有方。”
原宇宪笑了起来:“以安,潇浦人尽其才的事情,你多费心,如有困难,可以找我。”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最初的事情他可是甩手不管的。
不过他也就嘴上说说,关键时刻总能帮上不少。
这就是有枝可依的感觉,可她早已练就无枝可依的本事。
便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索性回道:“你们同行,共谋海晏河清。”
皇后归乡的消息早已传到潇浦,魏昼锦听到时,神色平静。
毕竟这迎接凤驾之事,他早已轻车熟路,悟出一番道理。
他心里担心的是吏部的人要来之事。
从青浦到晴浦,或升或降,终是要轮到他。
只是潇浦的事情向来干得圆满,但是不出挑,所以他不知吏部此行的目的何在。
就无法像迎接凤驾那般得心应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潇浦官衙一早就忙活起来,潇浦的账房先生许账接到安排,一早延后账房之事,去了皇后旧所衔月居。
衔月居目前居住的是皇后的家人,木弥月出生书香世家,这木家曾出过丞相,到木弥月的爹爹木南阜,竟成了一代书痴,不入仕为官,单单爱搜集藏书,平日就当一教书先生,加上世代家宅,足以维持生计。
只是当年瘟疫,散了一半的家财救济民生,在当地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受人敬仰。
皇后隐居那些年,也并不影响木南阜在潇浦百姓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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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人接物皆是极好,御下有法,衔月居一派和谐。
许账到时,木南阜放下未修建的花草,就前去招呼,全然没有一国岳父的仗势凌人。
“许大人,府中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只是这次怎又是你前来帮忙,账房很是空闲?”
许账刚踏入客厅,木南阜就出现他面前,还说了这番安慰之语。
“能者多劳,幸得木老赏识。”许账向来听话,自然是上头安排做什么便是什么,只是他也不便在木老面前过于贬低上头。
木南阜却为他鸣不平,拉着他坐下细谈:“许大人就没有跟魏大人说过职责安排一事,你这般舍本逐末,不便你精进专攻,容易误前程。”
跟木老说话,许账总是要隐藏些什么的,以防有些话传到皇后耳中,对魏大人不利。
“魏大人是带我们这群人的,自有他的考虑,锻造全才也便于有人临时休沐时,有人可以顶上,以免误了百姓的大事。”
木老能培养出皇后那般人,又怎不知他心中苦楚。
临时顶替不同于直接应下那活计。
无非是许账上次在衔月居的一应事项干得漂亮,索性往后这活都给他了。
上层总喜欢将事情都交给放心的人干。
木老睿智一笑,也不去揭穿,只是说道:“人之众矣,惟独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