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拍了拍他的手:“日日相见,才不至于厌烦。”
“可我只想与你朝夕相伴,那如果这样的话,景太守可得常来慰问我。”
原宇乐缓缓从袖中抽出那做了许久的石镜,月华昭昭,景知看到清清楚楚的自己。
突然明了,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缘由,竟是上山学艺去了。
景知的手拂过镜上的迎春花,花旁还站着两人执手相看。
色泽笔触都细致入微,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景知抬起头微微有些愧疚,这花朝节,她可是什么都未备。
纵然心里喜欢极了这礼物,也没有直面说,而是拐着弯夸赞他的手艺。
“偷偷学了这手艺,若是太守府亏空时,还得劳烦六殿下做些石镜贴补公家。”
原宇乐与她站在一处,见着镜中的两人,言语间都是傲娇:“镜只为佳人磨,换了旁人,我可不乐意。”
景知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远处的弦月,只盼岁岁花朝都与君渡。
原宇乐将手轻轻伸上去,揽住他,沾沾自喜着:“知知,其实你很喜欢石镜。”
“不是的。”景知双目望着倾泻而下的清辉,浮光中全是他们相处的掠影,朱唇轻启:“是你。”
原宇乐本还在失落中,听到这轻柔的两个字,回了一句:“我也是。”
有人在小院卿卿我我,也有人还在月色下无处栖身。
原宇宪和温以安急于赶路,错过歇脚的地方,只能在山顶围着柴火过夜。
站在山顶远眺到极穷处,似是看到那白茫茫的一座城,孤独的立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
冰城之外的人怕是早忘了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甚至忘了,若是没有这座城中的将士,虎视眈眈的外敌怕是要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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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宇宪见温以安目光悠长,知她所思所想,问了一句:“温以安,你说,我有没有能耐从冰城带一个人出来。”
他果真是要把许卿遥带出来。
也是,只有许卿遥能让原宇翔迷途知返。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听她说下一句:“这冰城又唤寒城,许卿遥自小善武,与二弟不相上下。”
温以安不曾想他会直接唤那个人的名字,确实也值得,原在灯城的她都敬佩这个让洛城男子都甘拜下风的姑娘。
她嘴角一扬,望着原宇宪,纠正道:“是洛城冬狩,总拿头筹吧?”
“是,她全然承了他父亲的英姿,却因家人之错,无缘于朝廷。”原宇宪看似是英雄惜英雄,其实是灯城三年,让他懂得其中的酸楚。
这般无光的眼神不该是出自原宇宪那双鹰眼,温以安想起一事,开解道:“听说许姑娘在兵法造诣上独树一帜,若她在,兵部该不是如今这般岌岌无名吧?”
“这话非虚,她确实有这本事。”原宇宪一想起原宇翔,总得为他说点什么:“二弟同为许将军的弟子,也是不差的,只是用错心思。”
“你还真是是非分明,他都尽给你下绊子,还偏向他。”
或许这一点才是温以安欣赏他的地方,换做他人,纵然有些人才华横溢,若是对立之人的人,断然不会扶他上位。
可他不同,始终站稳百姓立场,只要于百姓有益,这月浩国城郡之首都是二殿下的人,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