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沉默倾听。
片刻后,他伸手道:“给我支烟。”
“转钱。”陈之倦说。
陈慎瞪他,无语:“我就抽一支烟。”
“亲兄弟明算账,一支烟的钱,我都要。”
“你抠搜死了。”陈慎骂道。
玩笑归玩笑,陈之倦从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陈慎点了根烟,他咬着烟,说:“你以后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陈之倦勾起唇,笑意自嘲,“看着他跟人家谈,难过了就去安慰,顺利了就等着他结婚的请柬,顺便当个伴郎挡挡酒,万一生了孩子,还能给人家孩子当个干爹。”
陈之倦边说边点头,自顾自肯定道:“挺好的。”
陈慎表情显得一言难尽:“演苦情戏呢?”
陈之倦懒散地看着他,“你不也是苦情戏吗?”
陈慎噎了一下,“你梦甜姐就是闹脾气,我哄一哄,就哄回来了。”
陈之倦:“……你哄回来了再说。”
陈慎:“我就多余管你。”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味在空气中氤氲着,辛辣却带着薄荷特有的清凉。
两兄弟沉默下来,各自想各自的苦情戏。
最后,陈慎慢慢吸完那根烟,把烟嘴摁进烟灰缸里时,纳闷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方这么善良呢?”
“我以前也不知道。”陈之倦说。
他以前只要一想到沈商年未来会结婚生子,他就恨不得把人锁起来,关起来。
脚腕手腕都要套上链子,管他是直男是弯男,最后都是他的人。
结果呢,每每对上沈商年那双明亮的眼睛时,里面对他是浓浓的依赖和不设防的眷恋,如同一个照妖镜。
沈商年越是坦然,就越衬出了他心思阴暗。
人家拿你当兄弟,结果他却总想着他屁股。
陈之倦,你多恶心啊。
陈之倦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在国外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他的阴暗面得到了抑制。
可是思念却如同发了芽的棉花,泛滥的海水,不曾停歇。
陈慎站起身,拍了拍陈之倦的肩膀:“想好了就行,阳台冷,小心感冒。”
……
沈商年醒来时,收到了季明西的消息。
小西:【帅哥,今天穿贵气一点哈。】
沈商年拧着眉,思考片刻:【多贵算贵气?】
小西秒回:【八位数的跑车和手表,人人都知道的名牌衣服,这次的同学聚会,本宫一定要好好摆一摆熹妃回宫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