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明显了,陈慎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完饭,陈慎跟陈父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算算时间,进了阳台。
阳台门一拉开,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薄荷烟味。
这款烟味道辛辣,却醒神。
阳台里没开灯,客厅里的光照亮了一隅,陈之倦陷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
他低头咬着根烟,火光明明灭灭。
阴影仿佛贪婪的深渊,吞没掉他半个身体,从分明的指骨,微微曲起的小臂,再到线条流畅的下颌。
陈慎知道,陈之倦平日里很少抽烟。
他抽烟抽得最凶的是高一那年暑假。
那时候陈父去国外开拓海外市场,陈母自然是陪着的。
家里弥漫着很浓的烟味。
但是陈慎没有任何的指责。
他不怪他。
春心初动而已,偏偏动的人不对,上前不敢,后退又不甘心。
情绪操控着人类。
“又偷我烟?”陈慎静了几秒,笑着问。
陈之倦声音有点哑:“烟钱给你转过去了。”
陈慎挑了挑眉梢,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真转了。
他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上去,靠着椅背,盯着头顶的星空,说:“会不会是个误会?”
“不是。”
陈之倦说。
沈商年这两天收到消息时,总会回避他。
他想过原因,但是都不太确定。
直到今天,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相亲了,挺成功的。
怪不得呢。
陈之倦咬着烟头,舌尖抵在烟嘴处研磨许久,“挺好的。”
“什么?”
陈慎有一瞬间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
陈之倦取下烟,摁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我说挺好的,这是一件喜事。”
陈慎:“……”
“你现在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