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亦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说:“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孙鹤炀愣了一下,“电话?”
“嗯。”谢京亦笑笑,“很无聊的工作电话,你先进去吧,秘书提前订好了包间,你先去点菜,我稍后就去。”
“……好。”
孙鹤炀下了车。
他走了两步,就莫名停住,回头看着那辆黑色宾利,隔着窗户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等孙鹤炀走远了,谢京亦缓缓靠着驾驶座的靠背,他冷漠地垂着眼。
西装裤被顶起来,很明显的弧度。
他好像一条发情的狗。
谢京亦默默地想。
他降下车窗,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他抽出一根咬在唇边,点了起来。
他吞云吐雾,一根烟吸得很快,这根烟结束时,西装裤也勉强恢复了平静。
外面的风吹散了车里的烟味,谢京亦把烟收了起来,下车时套上了西装外套,剪裁适度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又恢复了那幅风光霁月,温柔淡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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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炀在包间里坐了会儿,他没点菜,打算等谢京亦来了再说。
孙鹤炀想了想,给沈商年打了个电话,准备关心关心自已的好兄弟。
天已经黑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沈商年正在厨房烧水。
烧水壶发出呜呜声音,他接听后,很冷淡地问:“怎么了?”
“你好一点了吗?”孙鹤炀问。
“还行。”
水烧开了,沈商年倒了半杯,又接了半杯冷的纯净水,入口时温度刚刚好,他喝了一口,说,“挂了,有事。”
孙鹤炀:“……好吧。”
沈商年喝完一整杯水,放下杯子,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发着莹莹白光。
他坐在沙发上,懒散地交叠着双腿,电视机上是他从狐朋狗友那里找来的资源。
沈商年上一次看大概是上高中的时候。
那会儿班里秋游三天,两人一间房。
毫无疑问,沈商年和陈之倦是一个房间。
沈商年那会儿人缘一向好,尤其是在男生里。
半夜的时候一群男生溜了进来,拿着一个神神秘秘的碟片。
沈商年一开始以为是鬼片,结果竟然是yellow片。
尺度不算很大,起码是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