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商年的质问,陈之倦很平静。
他淡淡地笑了一声,看上去温柔又很有距离感。
“因为你不觉得那是伤害。”
沈商年不说话了,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跑腿很快来了。
陈之倦泡了一杯蜂蜜水,嗓音懒散:“别想了,喝点蜂蜜水,睡觉。”
“嗷。”沈商年确实想不出来了,他睡意已经上来了,所以很听话地喝了半杯蜂蜜水,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沈商年睡觉姿势很乖,双手平摊放在小腹上,唇瓣紧紧抿着。
他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有人下毒,就是趁着主角睡着时,把毒滴入了主角嘴里。
所以沈商年睡觉时,唇瓣总是抿得紧紧的。
陈之倦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动作很轻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鼻尖以及唇上那颗有些肉乎乎的唇珠。
沈商年睡熟了,所以难得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摸着。
陈之倦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忽然想到了高二那年。
那时陈之倦和沈商年是同桌,沈商年睡了一整节数学课。
课间休息时,前排两个男生回过头,一脸八卦地问:“年哥,听说隔壁那个文艺委员给你表白了,你怎么没同意啊?”
沈商年刚睡醒,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文艺文员老好看了,又白又清纯,你这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沈商年想了几秒。
那几秒里,陈之倦看着题目,看了许久都没有弄明白题意。
沈商年说:“活泼一点的,长相偏可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牙齿,爱穿粉色衣服。”
陈之倦垂眼盯着题目,黑笔无规则地圈着题干。
前排男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说这么清楚,看来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们废话真多。”沈商年薄白的脸颊上浮现了点不耐烦,与其说是不耐烦,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不打扰年哥思春了。”
陈之倦盯着题目,心想:隔壁班的文艺委员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更不会是。
连性别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