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靳言倒了杯酒,递给他。
沈商年喝了一口,环视一圈,“孙鹤炀呢?”
“找漂亮妹妹热舞去了。”
“哦。”
沈商年又喝了一口酒,杯子里加了冰块,口感清冽,他看向靳言。
靳言察觉到他的眼神,连忙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现在真不喜欢你了,我已经移情别恋了。”
沈商年:“……”
他无言几秒,“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问,你和你高中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靳言说,“半生不熟吧,主要太忙了,平日里很少见面,也就没什么接触了。”
“你不难过吗?”沈商年捏着酒杯,里面冰块没化,凉意透过玻璃杯,落在了他手指上。
“难过……偶尔会有的。”靳言笑笑,“但是这很正常啊,朋友都是阶段性的,有相聚便会有分离。”
朋友都是阶段性的。
沈商年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又重新倒了一杯:“有道理。”
周围人来人往,酒精和斑驳的灯光刺激着人,群魔乱舞,
而此时的二院,仍旧安静。
病房区只有轻微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陈之倦关上电脑准备走,刚进换衣室。
唐文穿着白大褂,匆匆走了过来,他神色焦急,看着陈之倦,“你怎么删我微信?”
陈之倦:“想删就删,还需要给一个理由吗?”
唐文胸口上下起伏着,“因为沈商年吗?他找你吵架了?”
陈之倦懒懒看着他。
唐文见他不说话,语气加重:“陈之倦,我们认识三年了,不是三个月。”
“我和他认识二十七年了。”陈之倦觉得好笑,“所以你这三年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我和你只是普通的校友关系和同事关系。”
“连朋友都算不上。”陈之倦歪了一下头,奇怪地看着他,“到底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随意插手我的事情呢?”
唐文沉默不语,他唇瓣轻微颤抖着,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之倦。
“你……你为了他,竟然这么对我?”
“没有下一次了。”陈之倦伸手扯了一下唐文胸口处挂着的胸牌,“不然,这个牌子就保不住了。”
男人目光淡漠,神色疏离,高高在上,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插得人心脏出血。
唐文终于感受到了陈家二少的气质。
陈之倦平日里表现得很温和,不少人都觉得他和一般富二代不一样。
连唐文都忘记了。
他是京西集团的小公子,出生就是旁人望尘莫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