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寒从走道的尽头缓步而来,镜片后的眼眸视线落在沈宴礼攥着唐甜的大手。
沈宴礼瞥他一眼,徐徐松开了唐甜,刚才掌心下的触感让他的身心欲罢不能,只想握在掌中把玩…
唐甜跟温绍寒打了声招呼:“温先生。”随即也不敢再看沈宴礼,快步回了房间。
沈宴礼握紧刚才攥住她手腕的右手,抑制着那股不断蔓延的酥麻。
温绍寒似乎没有发现沈宴礼已经觊觎上唐甜,他问:“她怎么惹你了?”
沈宴礼低敛眼帘,遮住眼底暴露的情绪,随口回他:“没什么。”
温绍寒见他不肯说明缘由,倒也识趣,没有再逼问下去。
他告诉沈宴礼:“我谱了一首曲,上楼听听。”
随后,温绍寒和沈宴礼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的唐甜低头看着微红的手腕,那一圈泛的红是沈宴礼握住她时。。造成的。
他的意思是昨天他说的那两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唐甜眼里的难以置信无法抹去,沈宴礼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相信他会喜欢上自已。
以前她几乎没怎么跟沈宴礼接触过,除了阳光房以外,他醉酒时跟吴姐几人扶他进卧室,当时也才照顾他一会,他当时还在醉酒的状态,醒来就把她赶出去了。
剩下都是浅浅的交流几句,唯一一次有肢体接触的就是在阳光房里。
作画时,他为了帮她拨开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的手被沉睡在梦境里的自已按在…心脏处。
唐甜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沈宴礼突然跟她说想试试,是因为在阳光房里,他不小心按到自已胸口的位置,所以想对她负责?
虽然蛮牵强的,但是除了这个原因还能说得过去,什么喜欢她、看上她之类的,这些说法更不可能。
夜深了,唐甜洗完澡有力无气地躺在床上,注定又是多梦的一晚。
清晨天空又飘起蒙蒙细雪,二楼,沈宴礼的房门被敲响。
“进来。”
门没有反锁,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人影脚步轻缓地走进房里。
落地窗外飘着雪花,沈宴礼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书。
这一幕,柳晓枝看得心中欢喜,将一杯温牛奶放在茶几上。
“沈先生,这是你要的温牛奶。”
沈宴礼没抬眼:“放着。”
良久,柳晓枝还站在原地不走,直到沈宴礼终于从书中抬眼。
“还有什么事?”
柳晓枝摆出有些为难,又不得不说的姿态。
“沈先生,下次你要是有任何的吩咐,只管吩咐我,唐甜她…不太乐意转告我。”
柳晓枝目的是想让沈宴礼责怪唐甜,哪怕是在心里。
沈宴礼合上书本,语气很平静:“让她上来。”
柳晓枝见目的达到,她马上回道:“我去喊她上来。”
不一会,唐甜紧张到手心冒汗的推门而入,她刚进房里,柳晓枝从她的旁边经过,看她的眼神幸灾乐祸。
唐甜此时已经心乱如麻,她站在客厅中间,面对着沙发上的沈宴礼,下一刻房门被关上。